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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他就站起身說:“二爺來啦?”

蕭崇友點了點頭,問:“這裡的師傅們都知道我要來嗎?”

那夥計說:“知道,我見過普師傅了。”

正在說著,東配殿裡走出兩個年輕的和尚,齊向蕭崇友問訊,蕭崇友很客氣的拱手說:“請你們把正殿開開,讓我們先燒香。”

兩個和尚連連答應,便把正殿的門開了。

蕭崇友同李慕白進殿拈香,焚了,跪在蒲團上叩首。

和尚就在旁邊敲罄,連燒了五六股香,拜過了幾尊佛,李慕白也沒有留心看殿中供奉的都是甚麼佛像。

出了正殿,又到東配殿去燒香,這殿裡供的是觀音,西殿裡卻沒有去。

蕭祟友就向那兩個和尚說:“我們要見見老師父。”

那兩個年輕和尚似乎不能作主意,他們就請蕭崇友和李慕白在這裡暫候,一個和尚就進偏門往裡院去了。

李慕白一見靜玄老和尚竟是這樣難見,他就不由覺得有些奇異,可是蕭崇友卻直挺挺的站在階下恭候,似乎他每次來見他的師父,就必須要經過這番手續。

等候了半天,才見剛才進去的那個年輕的和尚,請出一個身材高大的和尚來,這個和尚年有三十多歲,黑紫的臉,眼睛炯炯地放著光,頭皮青得和鐵一般顏色,身穿灰布的僧衣。

一見著蕭崇友他就打問訊,並笑著說:“你怎麼來了?”

蕭崇友像是跟這個和尚很廝熟,他就抱拳說:“普師兄,少見少見,今天我是同著這位李爺,來此燒香。”說完用手一指李慕白,接著說:“這位李爺的大號是李煥如,在北京貝勒府作教拳師傅,與銀槍將軍邱廣超等人都是好友,現在是到當塗縣來特地拜訪我,並叫我引見他到這裡燒香,見一見老師父,煩勞著師兄帶著我們去見一見吧!”

那普和尚先向李慕白打量了一番,隨後雙手合掌,向李慕白致禮。

李慕白也作揖還禮,就說:“我是在北京鐵貝勒府中教拳,此次是到嶺南訪友,臨行時那禮的小貝勒叫我路過此地時,務必要拜見靜玄老師父。”

普和尚一聽,面上也露出欣喜之色,就連說:“那麼李施主請隨我來,老師父現在才用畢齋。”

當下李慕白同蕭崇友就隨著那普和尚進了偏門,往禮院走去。才一走進偏門,就聞到花香撲鼻,只見院中種著許多花草,粉白繽紛,綠茵鋪地,景緻十分幽靜。

小鳥在院中啄食草籽,看見人來,全都不知躲避,庭中並栽著幾棵梧桐,綠蔭覆得滿院清涼,一點陽光暑氣也沒有。

李慕白暗想:這真是好所在,靜玄禪師的清福倒真不小!這院禮東西北三面全是大殿,但殿門全都閉著,在西北角壘有一座太湖山石,露一個石洞來,洞裡也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

太湖山石上露出幾千竿翠竹,風吹葉響,襯以小鳥啾啁的聲音,十分好聽。

李慕白心中更是羨慕。

蕭崇友轉首笑間道:“這個地方好吧?”

李慕白連連點頭說:“實在幽雅清靜!”

當時只見那普和尚屈著他那很長的身子,走進洞裡去了。

李慕白心中納悶,暗想:“怎麼?靜玄老和尚卻住在石洞裡,這真是神仙了!”

蕭崇友也像是走熟路似的,他就低著頭往洞裡去鑽,並回首向李慕白說:“請進來!”

李慕白就懷著疑惑,提著衣襟,低著頭,也進了石洞。

原來這座石洞很淺,才走進去是很黑暗,可是轉過了一個洞角,就看見了陽光,再走幾步就出了洞口,到了一所小院落之內。

這院中甚麼花草竹木都沒有,只有兩間西房,也是小佛堂似的,門前垂著竹簾,室中一點聲息也沒有,像是一座空房。

蕭崇友至此就止住步,向李慕白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叫李慕白也停住腳步,普和尚也回首對李慕白悄聲說:“請施主在這裡候一侯!”

李慕白點首,就站在這裡。

那普和尚壓著腳步,輊經掀起簾子走進那屋裡,普和尚進到屋裡半天,屋中依然靜悄悄地一點聲音也沒有。

足足有一刻多鐘,才見竹簾掀起,普和尚露出半身來,向蕭崇友和李慕白點了點頭,蕭祟友就恭恭謹謹地帶著李慕白走進這西屋。

這西屋裡面的東西非常簡單,只有一張小桌,一張經櫥和一張木榻,木榻之上就坐著一位老和尚。雖是老,可是那年紀不過六旬上下,清瘦的臉,眼睛只半張著,身材並不甚高,背還有些彎曲,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