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
“那也未必,”南宮雪搖頭,“‘半斤殺手’黑四郎從不做虧本生意,沒人給錢,他自然不肯動手白白殺人。”
……
玩笑歸玩笑,正事上四人卻半點不敢耽擱,第二日一大早何璧便叫起程,至黃昏,船便行入了洞庭——
請朋友們補分時不要複製,複製的內容晉江會刪,評論5個字以下倒扣,打字的確很麻煩,我也深有感觸,大家隨便補兩章就行了,我都是非常感謝的:)
第一卷 何必找理由 千姿百態南山陣
蒼茫的暮色裡,湖面水氣氤氳,如同籠上了一層輕紗,其中隱隱有帆影往來晃動,別透著一番朦朧的韻致。
船泊岸邊。
黃昏風起。
頭上落葉蕭蕭,如同數百隻枯蝶,時時沾衣而過,一片片悄然落於水面上,隨著水波盪漾開去。“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這一切,都足以叫人勾起許多相思,生出許多閒愁。
岸上衰草寒煙,無邊蕭瑟。
千百年來,這般風景不知已被遷客騷人們吟作了多少篇愁悶與感傷。
楊念晴看得發呆。
無論誰看到這般景色,都會不由生起思鄉之情,她也忍不住想哭,現在莫名其妙掉古代來,爸媽擔心不說,還有睿睿……
她並不嬌氣,卻又實在不甘心。但問題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回去,據說怎麼穿來就怎麼回去,但自己當初一掉下來就到了南宮別苑的花園,而且還在李遊懷裡,現在總不能天天跑花園裡叫他抱著等吧,那成什麼樣子……
鬱悶!
忽然,身後有人嘆了口氣。
“‘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磁性的聲音隨風飄散,“可惜了這般好景,偏偏叫那群古人加上了許多感傷悽迷之調。”
不是李遊是誰!
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明亮的雙目透著無邊的歡快與讚歎之色,秋風中,他悠然負手而立,在暮色的襯托下,一襲白衣格外醒目,無意中倒為這蕭瑟的湖景添上了一筆明朗的色調。
楊念晴回過神:“你別動!”
李遊一愣,隨即有趣地看著她。
“千萬別動啊,等等……”一邊說,一邊低頭找,另一隻手還指著他,“就這個姿勢,我給你照張……”
倒塌,這裡哪來什麼相機!
她終於回過神,滿臉尷尬與失望:“忘了這裡沒相機,可惜,早知道穿來景色這麼好,我就帶個相機來了……”
話沒說完,背後一個聲音響起。
“相機?”。
高貴的鳳目,優雅而和氣的笑容,正是南宮雪。他緩步踱到二人旁邊站定,怡然自得地看著面前的湖水湖煙。
“早料到你會出來,”李遊看了看艙裡,“如此好景,恐怕也只有老何坐得住……”
“我也來了。”冷冷的聲音響起。
眨眼間,何璧已經站在了船頭。
一襲黑色勁裝,加上冷漠的表情,配著荒涼蕭瑟的風景,立刻,四周的景物便憑空多出了幾分肅殺之氣。
李遊呆了好半天,這才皺眉嘆氣:“怎地說他,他就到了。”
“所以你以後若再說我壞話,要小心些。”冷冷的。
楊念晴覺得有趣極了,想不到兩個堂堂大男人居然也愛鬥嘴。她仔細看了看何璧,鬱悶道:“其實你也很帥,可怎麼配著這風景,感覺就變味了呢。”
“一個鼻子,兩個眼睛。”
“是是是。”她沒趣地轉過臉,“和我們一樣。”
“錯,”李遊忽然截口打斷她的話,一本正經道,“他不一樣。”
明知道李遊又要開玩笑,楊念晴還是忍不住故意湊熱鬧:“哪裡不一樣?難道他比我們多個鼻子多隻眼睛?”
李遊果然細細打量何璧半天,這才搖頭道:“多倒是不至於,他只是耳朵比我們長些罷了。”
楊念晴已經笑起來。
且說他們三個開玩笑,南宮雪卻彷彿根本沒注意到似的,只是靜靜地看著湖上風景:“如此好景,在下倒真有些想將南宮別苑搬來此地了。”
李遊點頭:“好主意。”
“有什麼好,”何璧皺眉道,“不過是片水,和我們日常喝的也差不多。”
他還沒說完,楊念晴已經忍不住笑起來:“你……你真酷……”
“這輩子何兄眼裡怕是隻有案子了,”南宮雪也有些好笑,想了想,他又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