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在旁邊坐下,將小匙送到她唇邊:“先喝藥,好了再說。”
也是,愛情誠可貴,小命價更高。
楊念晴告誡自己不要想得太多,然而看著那小湯匙,她又冒起黑線——在古代只好喝中藥,上次小傷寒灌過兩三次,如今他居然還要用這種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喂,這待遇……不是吧?!
因為文雅而要受罪的話,楊念晴立刻拋棄了文雅,一把搶過碗:“不用了,我自己喝。”
猛灌。
南宮雪先是一愣,隨即笑了:“就不能喝慢些?”
楊念晴拼命搖頭,將空藥碗還給他,接過遞來的水連灌了好幾口:“喝得越慢,越苦,不如一下全解決了。”
“這次鬧重了,怕是要喝上好幾天。”
喝幾天?
見她鬱悶,南宮雪笑道:“昨夜你在外面站太久,又不多披件衣裳,受了寒,不多喝幾天藥,只怕今後不好。”
果然是感冒了。楊念晴點點頭,忽然心中又一緊,昨夜他肯定在外面站得更久,會不會也感冒了?
“他……沒事吧?”
看她不自在的模樣,南宮雪立刻明白了:“李兄內力深厚,不會有事。”
他沒事就好。
楊念晴沉默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輕描淡寫道:“他來過嗎?”
南宮雪微笑:“李兄此刻正有事,想必稍後便會過來。”
說完,他站起身,緩步走到桌邊,將藥碗輕輕放回了桌子上:“你該也餓了,不妨先吃些東西,再好好歇息一下。”
他並沒有回答,楊念晴卻已經知道了答案——昨天晚上整整陪了自己一夜的,真的是他,南宮雪。
她暗暗苦笑,移開話題:“呃,南宮大哥,昨天真謝謝你了,這藥……真要喝好幾天?”
南宮雪往椅子上坐下。
“膽子不小,怎的怕起喝藥?”
“不是怕,只是中藥太苦,還要喝那麼久,很麻煩,以前感冒發燒,都打點滴的。”
“打點滴?”
“是,”楊念晴抬起手,指給他看,“就是用針管扎到手上的靜脈血管裡,比如這兒……當然,那是消毒過的,消毒……這個以後再慢慢說,反正就是透過針管,把藥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