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再聰明,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那個,更是天真到以為誰都要被她兩句好話收買的那個。試想一下,阿里和卓被她的好話收買,那是因為她是自家閨女,自然會多疼多愛,可乾隆卻是擁有她的男人,幾句好話,也不過是博他一笑,怎麼可能讓他真的對她絕了那般心思?
尤其是乾隆從來都是個自視甚高的主兒,這一聽把他比作神明,他更是開心了,伸手就將容貴人撈在懷裡,即刻便露出了邪魅狂狷的微微一笑來:“神明,是可以主宰風的,含香,你註定是朕的!朕才是你的神你的天你的風!”
“不!”含香直搖頭,卻掙脫不開乾隆的桎梏。
這二人在房裡,說了一堆這般這般的對話,那一言一句皆是如此,倒是讓拿著密報的幾個人臉色都不好看了起來。
太后這邊是粘杆處給她的密報。拿到手之後,她是雙手一個勁兒哆嗦,只怕是中了風一般,卻實在是給自己兒子這不著調的言行弄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倘若她那兒子還是雙十年華,這般行徑倒是有情可原,可現如今已經是知天命之年,哪裡還能這般的“柔情蜜意”?想來,還是那容貴人是個狐媚子,真真兒的妖婦!
而皇后跟白雙月到底還是拿著那一張張的字條,笑得差點兒沒昏過去,真是花枝亂顫的,笑了一回,又收拾了妝容之後把那字條都處理掉了,再回來對視又是一陣狂笑。只覺得那乾隆哪裡是不著調,簡直是不正經兒到了極點。
至於永璂跟夏子微,也是坐在白雙月的儲秀宮裡,就在人家兩位大美女的對面兒坐著,忍著笑意忍到臉蛋子都抽筋了。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也別憋著了,這俗話說得好,有哭有笑才是人,憋著哭笑蹬腿兒成神,咱可不做那神啊仙的。”白雙月一面給皇后揉著腮幫子,一面對那對面憋著臉蛋子直抽筋的兄弟倆說道。
“哎喲,這嘴可巧的,一會兒還妖啊怪的都出來了?”皇后掐了白雙月一把,轉過頭來瞧著永璂,問,“這幾天你們倆可還好了?頭兩天倒瞧著還生分了點兒,今兒就這麼一點兒不忌諱地過來了?”
“皇額娘,您就別拿兒子取笑了!”永璂站起來往前走了走,略略擋住夏子微,“子微哥哥麵皮子薄得很!”
“一邊兒去了,你小子才幾歲?就知道拿大人開涮了!”子微撥亂他一下,“行了,快坐吧,別讓皇額娘瞧著不像樣子。”
“可不就是麼!我還記得子微剛來的時候,咱們小十二啊,天天粘著他子微哥哥,生怕誰給搶了去,就連十一要跟他親近也是不肯的,晚上在阿哥所裡歇息,沒有他子微哥哥便是不能安眠。”皇后這話瞧著是對著白雙月說的,實際上卻是給夏子微說的,“這一晃兒也過了七八年了,小十二也眼見兒的長。”
“長大了才好呢,娘娘能享著兒子福啊。”白雙月抿著嘴,看了那兄弟倆一眼,轉過來給皇后倒了杯茶,“臣妾瞧著他們倆一直這般好,到底是羨慕的,天家兄弟,這般和睦的,便是福氣。”
“著實是福氣。”皇后點了點頭,讓容嬤嬤拿了一個盒子出來遞給幾個人瞧。
“這是我還在家裡做格格的時候,我額娘給我的,說是將來有了阿哥,便給阿哥們的福晉留著,”說著開啟,裡面是成雙成對的耳墜子,瞧著倒不像是多名貴,卻十分古樸,“額娘說多子多福,便把一共是五對兒都給了我。這可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卻是當年在關外的時候,祖上在山撿的幾塊石頭罷了,比不得那羊脂玉和田玉的,實實在在是莫忘了祖上的能征善戰,也莫忘了老祖宗的教誨。”
這般一說,瞧著就真的是有多大的意義一樣,但皇后這話說得卻是有了更多的意思。
永璂聽了,連忙過去親自取了一對兒交給夏子微,道:“哥哥拿了這個給嫂嫂吧。”
子微看去,那是一對兒最為普通的玉墜子了,顏色模樣都不是頂好的,做工甚至略有些粗糙,但一瞧就知道那是挺老的物件兒,上面的花紋也是老樣的如意紋。
“這還是當年在秀巖哪兒,我外家熬鷹的時候弄到的石頭做的東西,瞧著還好?”皇后問道。
☆、一百零六、執行計劃
一百零六、執行計劃
那秀巖;在未來改名做岫巖,乃是盛產岫玉的地方,在夏子微上輩子那玉卻因為太多而並不如何值錢,但實際上,真的好東西卻實實在在也是不便宜的,更何況在這個時代;開採的也沒那麼能耐,更是沒什麼本事運來運去的——那山裡地勢並不算好;動輒陰雨兩天便要山崩地裂,採出點兒石頭來也須得人力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