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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刺心頭的痛楚與陰霾的虛化模糊,驀然燃盡靈魂無止息的烈火。

“。。。。。。只是很好奇,各位是否還記得十年前的自己。”似有似無的話音或許是因腦內浮現的第一感覺而淡淡地敘述來,晨曦微露的眸光中輾轉出一絲可能連她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懷疑神色,呈現出鮮紅色的直長髮兀自披散幾至膝後方,彷彿是長久就開始留續卻從不多加修剪。那黑色法袍持續於狂風中湧動,倒是更增了幾分不定的涼爽,手柱鐮刀長刀柄牽引身軀微坐於樹下陰翳,雙腿併攏作瑟縮樣以圖保暖。那聲音再次傳來彷彿陷入回憶,“我那時吶,已經開始逃亡生活了呢。”

“呵,我啊?在準備接下來的神魔戰爭,為了對魔王殿下至死效忠。”嘲諷般的嗓聲從阿麗西雅的口中發出,其中卻隱約夾雜著一股似為天性的敬畏。她暗綠的眼眸陰冷地瞥望著天際翻滾的黑雲,就仿若悄然與倉皇之暗融合般,漆幽沉澱在眸中暈染出一片昏暗的殘影。那手扶著巨劍靠於自我身旁,而雖只穿一身單薄的黑衣,卻毫無任何屈服於狂風的意味,雙眸傲然觀望遠方就像是勝利的孤傲劍士。似是注視到那若人偶般女孩的身影,那聲卻有些弱化的趨勢,彷彿只是平日普普通通的攀談,“雪凌你,還記得什麼嗎?”

“抱歉。因為我的記憶,只持續到七年前。”淡然的回應女聲兀自冗雜在狂風的呼嘯中去了,雪凌卻只是呆滯地搖搖頭,暗紅瞳孔在陰暗中流閃出蒼白無力的情緒,但稍刻便靜靜地垂下隱於法帽下的庇護。深粉色長髮四散在喧嚷的風,髮尾的幾縷翻飛拂動繚繞肩頭,纖細的手指悄悄觸碰樹木的乾枯皮囊似在尋求不明所以的慰藉,可那空靈飄渺的聲線轉即便道出,“曾在書中看過,關於十年前的事。”

“神魔戰爭的前夕,同時也是人界瘟疫開始的時候。呵,也不知那些神族在搞什麼鬼,竟如此孤高自傲。”話音中攜帶著煩躁及厭惡的情愫,阿麗西雅暗綠的眼眸在不自覺中流露出銳利的芒光,隨而故作輕鬆狀架巨劍於樹幹旁的角落,高束起時墨綠馬尾此時絮亂地飛舞在風中,於不知覺間干擾了視野的寬闊。可她卻稍刻閉眼小憩長久,彷彿完全沒有在意到那風的猛烈,一腿習慣似地翹起凸顯出格外的豪邁直爽。

“人類因此而銳減大半了呢。”晨曦的聲音卻有些悵然許了,雙眸此時仍被劉海掩蓋了原有的色彩,平和間流露出一絲無助黯然的神色。那手默默提著鐮刀使身站起,拂面將法袍的兜帽兀自覆在頭上,便緩和地攬起長髮迫使其沉入帽中。身子隨鐮刀搖晃地站在狂風中,任憑迴旋的風滲入衣襟帶來片刻冷意,卻依舊迎著風口向前走了幾步,稍刻才轉頭向同行旅人敘說道,“開始趕路吧,各位。”

只覺那二人這才修整行裝,身影不久後才隱於森林的斑駁昏暗間,在泥濘的土地印下了淺淺的腳印,便連綿漸入幽黑終時。可那土地上似乎隱約遺落了幾片孤寂的羽,若黑夜一般的色彩上卻突兀現出聖潔的純白,就像是即將完全墮落的天使逃亡而留下的痕跡,伴帶過於用力從而產生的厚重腳印化入泥中扭曲的凹陷,卻又彷彿已然受到嚴重的傷害,無力地拖沓著身子於泥地寸步難行。

就若在夢境中的那個早晨,記憶的碎片悄然重組於腦海,在靈魂映下細碎的金色光影。待天際透徹出黎明的微光,那身著哥特系連衣裙的女孩正委婉地端坐在樹下,手持一本圖書卻絲毫不顯無聊地來回翻著書頁,紅眸略帶些不大理解其中的絲絲孤寂,但始終若一貫平靜注視著那文字,無聲無息。與此同時高挑的男子也靜默地站在她身旁,那頭銀白長髮在微風中不住浮動,偶然間裸露的銀眸於舒暢中透著隱隱的溫和,像是不經意瞥見那女孩的身影,卻在長久後才緩和地說道,“看的是。。。。。。關於七年前那場瘟疫的事嗎?”

“恩。”微小的回應聲音於許久靜謐中傳來,只覺雪凌微微點頭表示認可,暗紅雙瞳悄然與那似永遠不會夾帶其他情愫的眼眸相對視,卻彷彿凝固了時間的流轉,於一瞬後才呆滯地垂頭凝視書頁中的內容出神,那一手隱入身後默默捏住裙角彷如慰藉。或許是因此而肯定了自己的說法,命運低沉的男聲隨後便在耳畔迴響起,機械似毫無感情流露,“那場瘟疫,是神靈錯誤的決定。”

“醒悟的神靈終明白了自己的錯誤。可殘局已定,那所做的一切都無法挽回。”聲音冰冷地徹徹穿透那靈魂深處,命運淡然的銀眸遙望著遠處天際的絲縷光芒,卻稍刻便養神般閉眸藏匿了那瞳間的星光,沉思回憶小許後這才緩緩睜眼注視著身邊的女孩。那低沉的聲線似具有獨特的韻味,無形中依稀更添了一種情感,像是無法分擔的擔憂或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