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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尚留縷縷雜毛枯澀地翹起,貼近面龐凸露出那固有的蒼白。那指尖靜靜地伸出,惶恐似地觸碰面前樹木蒼老的皮囊,手指微屈就像是與自然相融合般,一貫平靜的紅眸彷彿想要再次尋找到那鳥兒的蹤跡,卻無法找尋。

“那是白羽鳥呢,傳說是因愛而死去的鳥兒。”頗為成熟的女聲隨後便傳至心底,卻較長久之前少了幾分刻意的威壓。晨曦自顧自從對方的身後隱出,而身穿厚厚的黑袍幾乎完全掩蓋了其內的衣物,呈現出鮮豔紅色的直長髮已然觸及後膝的位置,彷彿是從小就開始留存那絲絲髮縷,厚而密的劉海依舊遮掩著那雙瞳孔,只裸露出眼眸一角的溫潤。但稍刻她平和的聲音更為隨性地發出,卻又像是陷入沉思的呢喃,“那故事隨之便被教士傳誦,象徵淒涼的愛情。”

“呵,這麼看倒也更是愚蠢了啊,不過。。。。。。”話音卻像是在諷刺般,依稀流露出濃重的否決意味。阿麗西雅單獨一人倚在樹木的陰翳之下,暗綠的眼眸彷如孤傲的野狼,暗暗陰鶩地流閃過一絲冷芒,可矮小的身姿竟毫無任何負擔般,仍筆挺著背身攜那沉重的巨劍,種種行徑仿若嚴謹而一絲不苟的軍人,墨綠的長髮高束起馬尾辮隱約凸顯了她冷傲的性格。那聲音緩緩地停頓小許,隨後便再次道來,“也許,用摯愛的雙手舉劍刺穿心臟,最終共同陷入沉眠。這樣說來,不也算,是個好結局嗎?又何嘗不是呢。”

“或許吧,西雅。”只覺晨曦有意無意地回應對方了一句,稍後那手淺淡地撩起長髮,將那縷縷髮絲攏入黑袍的兜帽之中,饒有幾縷懶散地垂下貼近面龐,偶然透露出那雙平和的鮮紅瞳孔。可此時的她卻像是與心靈中親近的人接觸般,即便如此也無絲毫的遮掩,將她原本隱藏在昏暗中的瞳孔完全展現在同行旅人的眸間,或許是心扉的敞開而起了潛移默化的作用,那恬靜的女聲在雪凌的耳畔徹徹低語,“吶,小雪凌曾經有重要的人嗎?”

死寂的紅瞳忽地一顫慄,卻終無力地恢復到了原有的漠然。雪凌蒼白的面龐仍未有感情的流露,那手冷硬地伸出若尋求慰藉般拉下帽簷,昏黑的陰翳遮蔽暗紅瞳孔中殘存的罪孽,其中卻彷彿悄然滲透出悲涼的寒芒,靜如為血液染紅的死海。終只留長久無聲的寂靜,悄悄然渲染了冰冷的岑寂,卻不明所以地垂下頭思考良久,只覺晨曦此刻向她莞爾一笑,隨刻便拂袍踏足離去,沒有留下一絲遺憾或及無奈。

驀然覺二人的身影與她擦肩而過,迫使雪凌垂頭不由加快了腳步,那雙紅瞳仍掩藏在壓抑的昏暗中,卻不見一絲感情尚存,留有的只是平靜如水的淡然。可恍惚中瞥視到晨曦迎著豔陽斜斜映下的光輝駐足的影子,紅色直長髮飄散在清爽的涼風中,似乎想要再提及什麼一樣,隱現的眼眸靜悄悄地注視著雪凌,那溫和的嗓聲便稍刻迴盪在幽寂的深林,“在十年前,曾有過一場可怕的瘟疫呢,你還記得嗎?”

“。。。。。。啊,不記得吶。”見對方無言,晨曦卻顯得有些無奈地呢喃小聲,身影隨之那話語便沒落於餘暉間,淪為瞳中朦朧卻又模糊的殘影。依舊蒼白的指尖呆滯地抬起,潔白的鳥兒輕盈地倚上站穩腳跟,卻幾乎是在轉瞬時間便吟唱著哀歌飛去,即便只在紅瞳中留下了片刻的純白,消跡於若鐵籠禁錮的無盡深幽。

“重要的人,或許,是有。。。。。。”

“已是往事了啊。”

空靈的聲線落寞地徜徉在耳畔,即刻便若斷線的風箏般停滯,悄悄然融為無聲無息的一小點靈魂。

又像是在敘述著那淒冷的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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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

第六十一章:瘟疫

盡力壓抑住心中躁動的狂風,喧嚷地傾颳著羸弱的身軀,卻何嘗不以圖給那面板透徹出一寸刺骨的涼意,卷襲沙土朦朧了血色雙瞳。遙望天際黑壓壓的烏雲此刻若陰鶩的鷹,冰冷地窺視著深林間的迷惘旅人,可絲毫沒有任何留情的意味,固然只是盡情驅使烈風在猛然間吹刮那旅人的衣衫,令風的靈魂遍佈於每一處可及的角落,擾亂原本平靜的心神化為繁瑣的冗雜一片,痛徹那忐忑的思慮。

“於十年前,曾經發生過的那場可怕的瘟疫,你尚還記得嗎?”只是無故迴盪在腦海間的話音卻愈漸模糊,除此之外單單就只餘一片純白罷了。雪凌不由沉靜地裹緊外披的那老舊的斗篷,似因過於喧囂的風而瑟瑟發抖著身軀,其內仍為那身一貫著裝的哥特系連衣裙,裙襬此時凌亂地浮動著掩住腿部,固是徹襲出蒼白的涼意,仿若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