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們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皇上,恭賀王爺!”齊刷刷的聲音,在穹王府內響起,拓跋元穹嘴角微微上揚,握著顏惜的手,也緊了些許。
儘管朱顏惜看不到此刻,身旁的拓跋元穹的臉,可是,卻能自握著自己的手上傳來的力度知道,這個男人,在激動著。紅蓋頭遮住了顏惜的笑,她只能反手也握緊了拓跋元穹的手,回應於他。
然而,就在此刻,人群中的躁動,卻打破了這份美好。
皇帝與皇后很是不悅地,望向騷動的方向,拓跋元穹只是握緊顏惜的手,冷下臉,看著遠處的騷動,安然泰若地,等待著下文,多年的經歷,早已令他波瀾不驚,這敢在自己的婚宴上如此的甩手段,就是想自尋死路。
果然,沒有多久,幾個老臣便急急忙忙的拿著什麼東西朝著這邊而來。
“老臣叩見皇上!”於相國和幾個老臣恭敬而又嚴肅地,對皇帝行禮叩拜,手裡還捧著一卷旨軸。
“今日是元穹的大喜之日,有什麼事情,結束了再說,你們如此吵吵嚷嚷地,成何體統。”拓跋明翰不悅地呵斥著。
只是,於相國幾人卻沒有恭恭敬敬地退下,反而壯著膽子,洪鐘的聲音在這大廳之內響起,“回皇上,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老臣冒死,請皇上恕罪。”
“本王的喜事,於相國開口閉口死字,是尋本王的晦氣嗎?”冷冷的聲音,冷冷的表情,周身不悅而泛起嗜殺的殺氣,令於相國身體微微一顫,原本跟著於相國的兩三個大臣,也不敢在多說,而於相國卻頂著穹王爺的威嚇,一臉恭敬“老臣不敢,只是,今日之事涉及太后,老臣只能遵太后遺命,不得不說!”
這下子,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眾所周知,這今日的婚事,是太后遺命,所以才在太后故去的時間裡,按照太后的旨意舉辦的,如今,這於相國搬出太后,無論是皇上還是穹王爺,自然不能多說什麼,皇后瞳孔微縮,掩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握成了拳頭,今日的婚事,自己不能容忍有變故的存在,可是,此時此刻,卻只能靜觀其變,這樣的無力感,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由得了自己控制。
“說!”皇帝的惱怒,可想而知,最驕傲的兒子和自己這一生最愛的人的女兒,這樣的婚事是自己最樂見其成的,自己的缺憾在兒子身上得到圓滿,自己是有多麼希望,一切在美滿上幾分,而此刻,這些所謂的老臣,卻偏偏的,給自己尋晦氣。
聽得出皇帝的怒意,於相國卻也沒有退縮地,高亢洪鐘的聲音道:“太后還有懿旨,也是關於穹王爺的婚事,此事關係重大,雲綺郡主因為賜婚一事,不敢將懿旨拿出,今日若非郡主看著喜事心懷有感而傷心啜泣,老臣等也不知道,還有太后懿旨在雲綺郡主手上!”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原本豔羨的喜事,如同被人潑了冷水一般,這種種令人讚許的美好,此刻卻顯得諷刺,拓跋元穹面色依舊,只是冷冽的氣息卻重了許多,紅蓋頭之下的朱顏惜,只是微微一愣,嘴角微微上揚,果然,這樹欲靜而風不止,皇家,是是非非爾虞我詐,是無可避免的了。
握著拓跋元穹的手,拇指輕輕摩挲了拓跋元穹的手背虎口之處,如同安撫狂躁的老虎一般,無聲無息,卻也將自己的情緒,悄無聲息地傳遞了過去,她相信,拓跋元穹必然能夠明白。
原本擔心顏惜情緒會受影響的拓跋元穹,感受到軟軟的手指摩挲著自己,抿緊的唇,微微鬆動,沉下了眼,心也稍微安定了些許,可是,對於這些擾亂自己的人,事後付出的代價,就必須要承受起來了。
“什麼懿旨?”皇帝冷下臉,盯著於相國的臉,心下煩躁不已,恨不得尋了藉口將於相國拉出去處死,卻也只能問出口。
“太后懿旨,雲綺郡主乃太后自幼撫養,與穹王爺自幼感情深厚,太后欲將雲綺郡主賜婚穹王爺。”於相國言簡意賅地將懿旨傳達。
而身後的三名老臣,也已經只能硬著頭皮附和,黑國公此刻,早已大汗淋漓,若早知道皇上和穹王爺如此偏心朱顏惜,自己必然不會攙和這趟渾水,怪只怪自己一時不察,只顧悲痛女兒的死,以為可以藉此打擊皇后,卻忘記了,這婚事,絕對不是皇后可以促成的,做出這樣事由的,最終還是皇上!這皇上不僅僅偏愛穹王爺,更抬舉朱顏惜!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看情況了。
朱顏惜故作身子一顫,朝著拓跋元穹靠了過去,極其細微的聲音幽幽轉出“無論什麼情況,我信你。”
拓跋元穹聞言,輕拍了顏惜的手背,這才鬆開了握住顏惜的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