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楠嫻一個眼神,楠嫻也急匆匆地,走近自家小姐,扶著小姐的手,退到了一旁。
“哦?”皇帝還沒有出聲,拓跋元穹卻冷笑,“既然如此,這懿旨,本王倒是要好好看一看了。”
“是!”於相國戰戰兢兢地將懿旨遞上,拓跋元穹接過於相國遞上的懿旨,微微扣住了於相國的手,傳音入密地“算計本王,令本王不痛快的,你於府,還是第一個,本王若不好好待於府,就有違了於相國想早死早超生的好意了。”
沒有人知道,於相國為何在將懿旨遞給穹王爺後臉色大變,而於相國此刻,卻戰戰兢兢地,不自覺瞥向拓跋巍君。
楠嫻看著於相國的表情,仔仔細細注意著一切動態,小姐看不到的,自己就必須觀察入微,做小姐的眼睛,這些算計小姐和王爺的,在大婚之日搞出這樣的事情的人,就應該等著小姐和王爺的報復。
墨臺昊輕搖這扇子,這樣的事情,拓跋元穹絕對處理得來,自己好奇的,是這朱顏惜的反應,此刻,關注著朱顏惜的墨臺昊,有趣地看著楠嫻,神情輕佻,嘴角上揚,朱顏惜的婢女,果然是不一樣,機靈的婢女,天蘭國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也不少,只是這楠嫻,居然和朱顏惜有些許相似,若自己沒有記錯,之前在元穹府上,這楠嫻不過是這偌大暗衛中的一員,冷冰冰而又榆木腦袋,只會執行才是,朱顏惜調教的,果然不一樣,又或者,這才是最本質的面目。
扇子輕搖,墨臺昊此刻卻將注意力,只留在了楠嫻身上,面不改色,觀察卻不留痕跡,心裡不住地讚許著。
而拓跋元穹看了看懿旨,勾唇一笑,“太后的懿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本王倒是沒有絲毫疑慮,不過,本王想知道的是,這懿旨,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老臣惶恐。”於相國筆直跪下,“王爺的意思,老臣實在不明白。”
“哦?”拓跋元穹將懿旨遞給了皇后,這才轉身看著跪在地下的於相國,冷得刺骨的嗓音,緩緩而出:“本王記得,剛剛於相國說,此事事關重大,必須擾亂本王的大喜來稟明父皇,可以有此事?”
“是!”於相國冷汗連連,有氣無力地回道。
“按照於相國的意思,這太后遺命,非同小可,必須遵循,可對?”
“是!”
“那麼,於相國可知道,本王今日大婚,是誰的懿旨?”拓跋元穹目光似利劍地,掃過了跪在下方的老臣。
“回…回王爺…是…是…太后懿旨。”支支吾吾的話語,好不容易才吐出,其他幾名老臣,緘默不語,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
“那麼,這雲綺郡主今日拿著懿旨哭泣,可曾和你們說起,這懿旨的真假?”拓跋元穹抱胸睥睨著幾個老臣,面無表情地問道。
“元穹哥哥,雲綺不是故意的!”雲綺此刻哭紅著眼,楚楚可憐道“都是雲綺不好,擾了元穹哥哥的大喜之日,可是,於相國他們也是一時情急,都是雲綺的錯。”
雲綺此刻,看似衝動的話語,卻也給人一種錯覺,那便是這懿旨是真,朱顏惜搶了她的位置,她卻無怨無悔,只想忍氣吞聲,一時間,許多貴婦人都對雲綺報以無限同情,就在此刻,皇后溫柔地笑了笑,終於出聲。
“雲綺郡主向來衝動魯莽,今日也過於衝動了,元穹對郡主向來如妹妹一般呵護,自然是不會對雲綺郡主有所懷疑,既然太后賜婚,以你和元穹的情誼,有什麼是需要躲躲藏藏的呢。若說有錯,也是錯在你的隱瞞,鬧了這樣的不愉快的事情不是?”納昕兒笑得溫柔,看著雲綺的眼光,也是極盡和善,原本對雲綺郡主無限同情的達官貴人,此刻也都清醒了起來。
“確實,你說這雲綺郡主,對王爺稱呼如此親密,想必關係也是不錯的。”
“可不是,不過,我聽說,這穹王爺對雲綺郡主視如妹妹,倒是郡主對王爺痴心不改,難道今日之事,是雲綺郡主故意為之?”
“據說,顏惜郡主和王爺情投意合,王爺曾經為了救她,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呢,宮中一時間傳為佳話呢。”
“可不是,雲綺郡主一向霸道蠻橫,我們這些宮人也沒少被訓,顏惜郡主就不是了,溫柔良善,之前奴婢得罪了王爺,顏惜郡主不但不畏懼王爺,還直接說王爺的不是,安撫了奴婢,還送了藥給奴婢呢。”
你一言我一語地,在下面此起彼伏地說道,朱顏惜勾起嘴角,這裡面某些熟悉的聲音,自己自然明白,是塵閣的人,可是,這誰能知道呢,這聲音不小不大,但也足以在這四周擴散了,七嘴八舌的三姑六婆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