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頭歇一歇氣,卻還不忘隨時吠上兩聲,以示它存在。人們常誇狗忠誠,可是忠誠得過了頭的狗,就叫笨狗。
辜星滿臉通紅,大汗淋漓,耳鬢的溼發緊貼著面頰,汗水不斷往下淌。她緊緊抓著樹枝大口大口喘著氣,從來不覺得充足的氧氣對人體是如此重要。
樹上有個鳥窩,鳥窩裡有三隻破殼不久的雛鳥,身上絨毛還是溼溼的,大概是餓了,它們正仰著小腦袋唧唧唧地叫。小傢伙們看起來那麼小,除了皮就是肉,孱弱得讓人心疼。
那個男人依然站在觀景臺上,高大挺拔的身型宛如冷風中一棵孤傲的青松。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銀灰色的斜紋襯衫,鼻樑高挺,神明爽俊。書上說,翩翩公子玉樹臨風形容的或許就是這類人罷。
他微微蹙起劍眉,散落在額前的細碎髮絲遮住了那雙銳利的丹鳳眼。
從來他只見過會上吊的女人,還沒見過會爬樹的女人,而且動作還能如此靈敏,宛如靈猴。男人一記響指喚來一位僕人,吩咐道:“去,逼她下來!”
僕人點頭:“是,鉞少。”
橡樹林裡,人狗僵持。
辜星想了很多辦法,試圖引開下面那隻笨狗。她折下樹枝用力朝遠處扔去,笨狗追了出去又迅速折了回來。這樣反反覆覆,辜星累得筋疲力盡,笨狗卻來了興致,對著她有節奏的吠叫,彷彿在說:好玩,繼續。辜星鬱悶得直翻白眼,甚至有種乾脆豁出去的衝動。
就在這時,她聽到樹下驟然響起極其刺耳的噪音,低頭一看才知道那是電鋸發動時的聲音。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手裡舉著電鋸,對準樹的下方鋸了下去。
整棵樹開始劇烈地晃動,樹上的那個鳥窩搖搖欲墜,三隻孱弱的雛鳥唧唧唧地叫,辜星趕緊扶住樹枝,然後朝下面大吼一聲:“住手!”
年輕男人暫且停掉了手中的電鋸,抬頭望著辜星。
辜星狠狠瞪他一眼,明明長得憨厚老實,手段卻這麼卑劣。
“你不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