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
舅舅的徵訊社最近沒有接到什麼新的case,辜星比較清閒,她打算去商場裡看看相機和手機。她這人念舊,一心想找著跟以前一模一樣的款式,可是店員小姐說早已經停產。
辜星有些失落,胸口悶悶的,甚至有點難過,那感覺就好像相交多年的老友突然辭世,從此聚首無望。想要的沒有,最後也就隨便選了個款式。
回去的時候,舅舅範海辛正在辦公室整理一些資料。她敲敲玻璃門問:“舅舅,在忙什麼呢?”
範海辛抬頭看見她,揚揚手裡的資料,說:“丫頭,準備開工。”
辜星問:“什麼時候接的?”
範海辛說:“就你出去那會兒。”
“關於什麼?”
“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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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像塊無邊的黑/絲絨布籠罩天際,上面掛著一彎上玄月以及幾顆孤零零的星斗。
舅舅說僱主已經提供了詳細的地址,只需要她提前藏在暗處拍回有用的影像資料。
說書面點那是影像資料,通俗點其實就是豔/照。
辜星向來反對舅舅接這種case,畢竟窺探別人性/愛隱私不太道德。但舅舅終究還是屈服在了僱主大把的鈔票之下。辜星轉念一想,鳥為食,人為財。舅舅這樣做也不過是為了生存,溫飽都解決不了又有什麼資格談清高?
新僱主提供的地點竟然也是來福士酒店。但凡有錢有權有勢的上層人士似乎都特別中意這間超五星的豪華酒店。
辜星將自己隱藏在飄著淡淡薰衣草香的衣櫥裡,用手把dv的鏡頭除錯好,靜靜地等待目標出現。
其實她不喜歡待在這樣密閉的空間裡,這讓她感到恐懼和窒息。
記得上小學時,她因為幫助姐姐班上的一位男同學找到了走丟的小狗,那男生出於感激便送了一支鋼筆給她,姐姐知道後,非要跟她爭,她不肯給,姐姐就趁母親不在家時把她鎖在衣櫃裡整整兩天兩夜。
她使勁地拍,使勁地求,把嗓子都哭啞了,姐姐也無動於衷,最後直到她餓暈在櫃子裡被母親發現。
從此以後,她不再爭了,什麼也不爭了,只要是姐姐要的,她都讓給她。因為同樣可怕的事情,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太難過的事情,辜星總是強迫自己不要想起,然而此時此刻此地,卻又情不自禁。她坐在衣櫥裡將頭埋入雙膝,陷入一些陳年往事裡,絲毫沒有注意到套房裡微小的動靜。
直到……
衣櫥的門突然被開啟,一道刺眼的光射入,她只來得及用手擋住眼睛,耳邊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說:“這次看你往哪裡逃!” 。 想看書來
008 孤島禁錮1
辜星在跑,拼命地跑、不顧一切地跑。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更不知道跑了有多遠。她只知道一旦停下來,等待她的只會是死亡。她答應母親好好活著,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得活著。
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高高的別墅觀景臺上,一個身型峻拔的男人正站在那上面用望遠鏡觀察著前方那片茂密的橡樹林。
他的愛犬巴頓此刻正在林中瘋狂地追趕一個女人。那是一種名貴的草原獵犬,體型碩大,兇猛無比,能夠將人活活撕裂。
男人勾起唇角,俊美無鑄的臉上透出一絲冷傲的邪氣。
這世上有一種人,養尊處優、專橫跋扈,萬萬惹不得。
一旦惹上,猶如詛咒,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譬如,此刻的辜星。
幾圈下來,辜星的速度明顯慢了,她心跳紊亂,呼吸困難,就快要跑不動了。可是她不能停,一旦停下來,她不僅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母親賦予她的這條命。
男人顯然有些意外,他沒想到一個看似單薄的女人竟然那麼能撐。
“哼!”男人冷笑,“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也許辜星應該感謝舅舅讓她進入了私家偵探這一行,在無數次的歷練中,她學會了很多,其中包括一項——爬樹。有時為了更好地監測目標獲取有價值的資訊,上樹是必不可少的選擇。
而今天,在這生死關頭,這種本事竟還起到了絕處逢生的作用,辜星萬萬沒有想到。
兇猛無比的草原獵犬在樹下用鋒利的爪子使勁划著樹皮,一個勁兒的上跳下竄,望著樹上的辜星引頸狂吠。累了,它就蹲下來伸出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