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幾日就好了。”
“若是養幾日能好,我又怎會這般憂愁!?”牟氏氣苦道:“那朱家的長孫是想做什麼,想將我三郎打死才算?他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兒大出拳腳,我真恨不得飲他的血!啖他的肉!”說著又是拿著帕子捂著臉,大哭道:“王磐那混帳也是個靠不住的起子東西!我兒是他親親的妻弟,他竟也不護著些,竟放任那朱兆新將我兒打成這個模樣!當年來我家求娶大娘時,他有多殷切,如今就有多涼薄!我決饒不了他!”
七娘說:“朱家的大郎,不是也被打得幾乎起不來麼。這事錯也不全在他,三哥怕也是有些衝動了。姐夫身為族學祭酒,眾目睽睽,處事自然要公正才好,否則大家都會說他的不是。”
牟氏一把扯開帕子,一雙眼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的女兒,見七娘說這話時果真語氣和表情都淡淡的,越發氣苦:“謝華菁,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你到底是不是你哥哥的妹妹?娘怎覺養得你越大,你的心就越發向外,現下你哥哥還臥病在床,人事不醒,你竟說得出這樣的風涼話?”
公正一些,就是說風涼話?七娘迎著母親看陌生人一樣的目光,心裡笑了笑。
天底下的母親都是偏心自己兒女的,她不是不能理解母親的難過。但這天底下也不是隻有他們一家人,道理也不是隻站在他們一家這邊。母親要這般將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在母親眼裡她的兒子是最無辜、最受罪的,這是不想再與其他家族來往了?
還說父親是想要三哥早死,叫父親拂袖而去——七娘看著牟氏的目光隱隱帶著失望,她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了,母親做得對不對,她自己能看清楚。
平嬤嬤一臉不忿地走了進來,還頻頻扭頭看外面,就好象外面發生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似的。她輕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