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險惡的用心。”
五房之長謝熙鄭面色難看,重重指責讓他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掌管族兵訓練的二十七是他嫡親弟弟。被換成了死士的那些族兵,父母竟都是清清白白的遠房族人,根本沒有錯處。
原本族中訓練族兵,就十分注重稽核家系,從來不曾出過這樣的事。二四兩房起初是要求將這批族兵的父母交出,全部處死,他是不同意的,後來兩房開始要求將他們五房全部審查一遍,他更是不可能接受。
二房四房的叔伯們一人一句指責著,他們的孩子慢慢也都激憤地加入了鼓譟,眼看著祠堂前,事態就要失控。
華苓深深地皺起了眉。這樣的情勢,所有人給予的壓力,都在丞公爹爹身上。一個處置不好,事情就會往越發壞的方向發展。
忽地有一溫暖的手掌,重重地按在了她的肩上。
華苓抬眼一看,是大郎。大郎面色沉靜,眸中看不到半點畏怯,他朝華苓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了父親的方向。
華苓輕輕地問:“大哥,我們江陵謝氏,是要分家了嗎?”
大郎神色一動,露出淡淡的笑容,搖了搖頭。
謝丞公揹著手,慢慢站直了腰。他上前幾步,轉身背對著祠堂的門口,面對著族中諸人站定。
他面色如寒冬霜雪,一字一字地道:“誰叫汝等生出這樣的心?是誰在挑撥汝等意志?我謝氏子弟,自打入學,首要一個背誦的,就是祖宗遺訓。遺訓第一條,便是不可兄弟鬩牆,姐妹反目。熙清、熙鄲,勿要叫仇恨衝昏頭腦,令我等兄弟間齟齬漸生,叫那暗中作難的人心思得逞!我如今便在祖宗跟前——若我謝熙和這一輩子,生過半點對家族、對汝等不利之心思,做過半點對家族、對汝等不利之事,我情願天打雷劈,此世不得超生。”
當人有信仰的時候,誓言是很重很重的。
謝家子弟的信仰,便是祖宗。
謝丞公說了這些話之後,族人們都沉默了一會。
族長依然是在族中威望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