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潤,越想心裡越氣。
“昨晚誰在這裡?”跡部在心裡祈禱。
“青楓在這住了一晚。”哲羽也不想撒謊,也覺得沒必要說謊。
“呵——”原來是這樣,原來是真的,把信封扔到床上,“看來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哲羽開啟信封,心裡一驚。
那幾張照片是他和青楓在溫室裡爭執的照片,但是拍得巧妙而曖昧,再加上最後一張,青楓身下赤、裸著的少年,看不清臉,但是看到前面幾張曖昧不清的照片,誰都會潛意識地把那個少年想成是他。
但是哲羽感到心寒,誰都可以這樣認為,但是你不能。
“我、無話可說。”哲羽坦蕩地直視著跡部,眼裡是一灘死水,深不見底,沒有波瀾。
“好的很,你好的很。”跡部已經沒有其他言語了。
*********************分割線*******************
哲羽看著窗外,窗外陽光明媚,但陽光卻照不進他的眼裡,他出神地望著某處,又不知道是某處,又為什麼看著某處。
“佐藤君,”一個護士笑著走進來,把水果籃子放在哲羽的床前,“是一個少年送來的,裡面還附了一封信。”
“謝謝。”哲羽這才把視線從窗外某處移開,雖是笑著,但笑意並不達眼底。
‘若不想照片在校園裡傳開,今天下午四點××廢棄工廠見,否則後果自負。’哲羽勾起一抹嘲笑。
“青楓,不是告訴過你最近不要出去的嗎?你竟然還夜不歸宿。”經紀人又在他耳邊聒噪,讓他煩不勝煩。
“那照片要是被媒體知道了,你的事業就完了。”經紀人苦口婆心地勸導他,青楓煩躁地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才不在乎,既然哲羽都已經親眼看到他在溫室裡做的那些破事了,就算照片登到報紙上也沒有關係了,其他人的想法和他無關,不過令他在意的事,竟然有人偷拍他,是一直在跟蹤他還是早有預謀。
青楓平時看起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沒有建樹,但凡是和哲羽有關的他總會細細揣摩,如果是早有預謀,那麼會不會牽連到後來進來的哲羽。
他也想不清楚會怎樣連累哲羽,但就是直覺地認為這件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跡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開啟門就聞到刺鼻的酒味,冰帝的正選們疑惑地看著那個醉鬼。
今天跡部沒來訓練,也沒有上課,平時都會帶在身邊的樺地如今也被拋棄了,現在又喝成一灘爛泥,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跡部。
跡部勉強睜開雙眼,“呵呵,你們都來了,”他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坐回沙發上。“正好、我要宣佈一件事,嘔唔~”跡部打了個酒嗝,他優雅的形象在今天徹底顛覆了。
“從今天起,佐藤哲羽不再是冰帝網球社的一員。”
“什麼?”“為什麼?”
“呵呵,為什麼?為什麼呢?”跡部突然拔高了聲音,“為什麼啊——?”
“哼,我才不會認同這個決定,我要去醫院找哲羽。”嶽人不滿跡部的醉話。
“醫院?不行。”快要睡著的跡部聽到醫院和哲羽的名字,又來了精神,“去了就不是本大爺的朋友。”他冷冷地說出這句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兩人的關係降到了零點,甚至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
看跡部睡著了,到頭來還是沒有弄清楚他和哲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去醫院找哲羽瞭解情況,進而從中幫他們調解。
冰帝一行人離開了,但有一個人卻折返了回來,開啟門,跡部仍保持著坐趴在沙發上的姿勢,沒有動作。
“跡部,跡部。”輕柔地撫著他紫灰色的短髮,聲音柔情的能擠出水來。
“唔……”跡部迷濛地眯著眼,“宇,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一定會相信。”跡部悲慟地摟住對方的腰,像是祈求,“為什麼你不肯給我一個解釋?”
哲羽啊,這個用自尊心支撐著自己的少年,光是跡部眼中的不信任就已經擊潰了他所有的尊嚴,你讓他用什麼去解釋。
*********************分割線*******************
“我來了。”哲羽站在空曠廢棄的工廠裡,對著空氣喊道。
“呵,你很準時。”一個清秀的少年從陰影處站出來,仰著下巴看著哲羽,臉上帶著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