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誰都好。
她嘗試著要坐起來,卻覺得全身無力。“我怎麼了?”
“你病了兩天,之前一直昏迷不醒。”他臉上閃過一抹自責,溫柔的對她說。
她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她站在帳棚外聽到他和那個女人……藥師丸香在一瞬間心痛的閉上眼睛。
祈求了兩天兩夜,好不容易才求到她睜開眼睛的工藤徹,在見她又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心揪痛得無以復加,他驚慌地倏然跪起身,伸手用力的搖晃她。
“小香?小香!”她不可以再昏迷了,他不準!
“徹哥哥?”藥師丸香被他激烈的舉動嚇了一跳,茫然地睜眼看他。
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茫然的眼神,工藤徹這才驚覺自己剛剛的反應太過激烈了。
可是他真的沒辦法,一想到她將像前兩天那樣,對他的呼叫毫無反應,動也不動地躺在睡袋裡,不知要躺到何年何月才會睜開眼睛,他就覺得自己全身冰冷得像要窒息般痛苦,那種恐怖的經驗他發誓這輩子絕對、絕對不要再嘗一次。
“別睡,躺了兩天,你難道不累,不想出去外頭走走嗎?”他輕聲哄她。
走?問題是她全身虛軟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要怎麼到外頭走走呢?
像是看出她的無能為力,他脫口而說:“我抱你。”
“嗄?”她被嚇了一跳。
工藤徹不由分說的將帳棚的人口開啟,然後跪在她身邊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徹哥……”
“今天外頭的陽光滿溫暖的,我抱你到外頭的石椅上坐一下,再弄東西給你吃。”他徑自地說,接著便真如他所言按部就班地將她放進一個舒適的座位,然後生火熱食弄東西給她吃。
藥師丸香看著他對自己的關心與溫柔。感性的她對此充滿了感動與愛意,但理性的她卻一再的告誡自己別傻了,他根本一點都不愛她,至少跟她所希望的男女之愛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悲慼地笑著。
第4章
又休息了一天,在藥師丸香保證而且堅持自己已經沒事,不希望他為她再耽誤行程後,他們再度踏上尋寶的旅程。
她曾經問過那些與他們千里來相逢的登山者,但他卻淡淡地以一句他們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交代一切。
他既然都如此說了,她也就不好再問什麼。
至於那晚她為什麼凍昏在松島芳子的帳棚外這個問題,他們倆倒有志一同地絕口不提。
藥師丸香不提是因為想給自己留一點自尊,尤其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她扯破臉與他吵不僅於事無補,更會壞了他們現在平靜的相處模式,何必呢?
而工藤徹是在驚見她躺在帳棚外的那一剎那,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錯得該死。什麼妹妹嘛,他對她的感情早巳在不知不覺間昇華成愛情,甚至深到如果失去她,自己還不知道活不活得下去的地步。
抱起藥師丸香僵直身軀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也死了,對於急忙從帳棚內奔向他們,企圖給予幫助的松島芳子,他則視若牛頭馬面,拚死不讓她接近他們一步。
他斥罵、怒吼,緊緊地抱著她朝他們的帳棚狂奔過去,像是要避開索命閻羅似的將兩人緊閉在裡頭,不讓任何人越雷池半步。
在瘋狂的恢復藥師丸香低冷的體溫後,她卻陷入高熱的昏迷中。從其他登山者那裡拿來的成藥,雖有降溫的成效卻喚不醒她。
在她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後,關心者紛紛提出大家輪流背送她下山的建議,你一言、我一句的,卻沒人能保證她一定能平安無事。心力交瘁的工藤徹終於再也受不了了,他失控地疾言厲色,甚至出手傷人將他們一個個趕離,因此第二天天一亮,中繼站只剩他們一個帳棚,孤零零地獨立在這片查無人煙的安地斯山區。
他一點也不在意孤獨,一心只希望她能快點醒來,並在心中暗自發誓,從今以後他絕不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絕口不提關於那天晚上的事的主要原因,因為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的他,如今只為她而活。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工藤徹轉身,伸手拉了她一把。
“不,為了我的病,我們已經耽誤了好多行程。”她搖頭說。
工藤徹微微地皺了下眉頭。“比起你的身體,其他事對我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藥師丸香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又搖了搖頭。“你是一個好強之人,輸者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