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我們出氣的,先生不要被他攔住,耽擱了時間。我在此應付他幾句也就是了。”
方鶴望見那人來勢洶洶,怕沈慄人小力薄,有些遲疑。
沈慄道:“先生留下反而不好,如今這裡湊熱鬧的人多,聽了判詞,正在激動間,如被那人煽動,不知要做出什麼來。我年紀小,他們反而不好太過。”
方鶴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見那人越發近了,似乎要開口攔人,囑咐跟著沈慄的家人小心保護,帶著沈毅鑽入人群先走了。
說是催還府第,實際上和抄家也差不多了,方鶴惦記著那邊,實在也是顧不上。
沈慄這裡見那人張口欲攔,先大聲開口道:“喲,這不是黃府的老爺麼,怎麼,你們終於成功陷害家父,如今是耀武揚威來嗎?”
那人本以為如今沈府人見了他應心虛氣短,不料沈慄理直氣壯地先開了口,倒是又氣又笑。
“沈淳殺了我們老爺,你偏說你爹是冤枉的。如今三司會審已經結束,眾位大人們均已認定沈淳有罪,你還在此大放厥詞,你可知此乃大理寺門外,就不怕官差們拿你去問罪嗎?”那人得意道。
沈慄冷笑道:“就是大理寺門外,判詞已下,我仍敢發誓若黃承望若果為家父所殺,叫我沈家斷子絕孫!這位老爺,你既然如此得意,我還要問你一句,相同的毒誓,如今你敢不敢發?”
那人語滯,氣急敗壞道:“老子不需發什麼狗屁誓言!如今你爹削了爵判了流放,你以後就是罪人之子,憑什麼與我在此理論。哼!你們沈家壞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若不是叫人乘月看見你爹殺人,還要叫他逍遙到幾時!可見天日昭昭,惡人惡報!”
“乘月看見?”沈慄用一種很奇妙的語氣重複道:“乘月看見,是了,那個姚柳說他是乘著月光看見的!”
那人見沈慄神經兮兮的,疑惑道:“莫非是見沈府要倒大黴了,嚇瘋了。”
沈慄冷笑道:“你做夢呢!我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