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道:“少夫人是再心善也不過的,到了如今地步,都是世道不容人。何況咱們也不過是要找個由頭叫那竇家的走人,她成日裡仗著槐葉那點子臉面作妖,早該打死。也怪郡主,明明是個繼妻,偏抓著管家權不放。若是叫少夫人管家,直接把人趕出去就是了,何至於饒這個彎子!”
“我也是為了咱們世子的臉面,那竇家的拐來拐去總和咱們延齡院有些關係,成日裡耍奸賣快的,叫人看著不好。”容蓉幽幽道。
“少夫人說的是。”郝嬤嬤應道:“要奴婢說,飲食重地,便不該安排那腌臢人進去。竇家的是外面來的,能養出個做小婦的侄女,能是什麼好人?愚昧村婦,不知規矩禮數,又愛撒潑,幫著槐葉說夫人的壞話。這下可好,連侯爺都發了火,郡主絕計不會容她,便是槐葉也得不了好!看她還有什麼臉面爭醜哥兒。”
容蓉咬了咬嘴唇,隨即恢復沉默。
槐葉屋中,竇家的死死拽著侄女的手,哭道:“姨娘啊,您可不能不管老奴,嗚嗚。那湯水裡絕對有問題,奴婢才睡死了耽誤事。”
自懷孕時真正見識到田氏與沈淳心狠,差點丟了性命,槐葉就成了驚弓之鳥。早熄了爭寵心思,一心只撲在孩子身上。她孕期裡一直忐忑不安,懷相不好,生下醜哥兒後便坐下了病,如今已形銷骨立。田氏原打算待孩子出生後,便將這心大的丫頭送到莊子上,見她這有一日沒一日、眼看不成的樣子,便由得她留在府中,免得沈梧埋怨。
眼看時辰已晚,槐葉也準備睡下。不意竇家的忽然跑來求救,將她驚了一跳,有氣無力地數落道:“現在還說這個有什麼用!你自己偷喝別人的份例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