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怕明日的早餐再出差錯。”
今日到底沒在老夫人面前鬧出來,若是明早再有紕漏,郡主在婆婆面前可就沒臉兒了。
沈淳見郡主執意要去,便想陪著一起,到底被郡主攔下:“這都是後院事,侯爺怎好出面?”
沈淳無奈,只好先回去,看了齊嬤嬤一眼,囑咐道:“月黑風高,照顧好郡主。若有不聽教的,要狠狠地打!”
齊嬤嬤滿臉不甘,扶著郡主上了小轎,往大廚房那邊去。
郡主笑道:“怎麼?你還委屈上了?”
齊嬤嬤低聲道:“奴婢是為了郡主抱屈,只為了七少爺一餐飯,竟教郡主吃排頭,侯爺也太厚此薄彼了……”
“任是哪家的主母,管不好奴才也是無能。”郡主掃了她一眼:“你覺著侯爺偏心?若謙禮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呢?教我親兒子吃那些,我也忍不得!”
齊嬤嬤低頭不語,郡主冷笑道:“那飯菜是什麼樣?便是二等三等的丫頭還能得些好的呢,這侯府都是沈家的,難不成教主人比下人吃的還差!”
齊嬤嬤訕訕道:“郡主說的是,奴婢想差了。”
“你是想差了,”郡主幽幽道:“說吧,你怎麼就想到將那飯菜端來的,嗯?”
齊嬤嬤嚇了一跳,囁嚅道:“奴婢去廚房去取七少爺的飯菜,灶上怎樣做的,奴婢就怎麼端來……”
郡主怒道:“在我面前也敢耍滑頭!既是廚上做的不好,難道就不能立時教她們重做?偏要端這些上來!你也不想想,若是這飯菜被婆婆看到,我這個做兒媳的還有什麼臉面!”
齊嬤嬤淚流滿面,立時跪下道:“奴婢……奴婢沒想到……”
齊嬤嬤撲通跪下,郡主在轎子裡跺跺腳,示意停下,讓人離得遠了,才嗆聲道:“你不是沒想到這個,八成以為侯爺只會發落廚房,總要顧及我的臉面是吧?你……你是沒想到沈家人竟然會對我表示不滿!”
齊嬤嬤一噎。
郡主冷笑道:“自我嫁過來,婆婆侯爺待我都和善,孩子們也都尊敬,再沒有不好的。偏你總愛拿喬!我知你覺著我孃家是王府,又得封郡主,好似多麼高貴,這家人要供著我才是……呸!沈家還是超品侯府呢!”
“不是,不是,”齊嬤嬤哭道:“郡主啊,老奴……都是老奴的錯!”
郡主掩口哭道:“你也不想想,你家郡主當年差點嫁不出去!我沒你想的那麼精貴。我嫁到沈家,是給人做妻子的,不是想讓人供著的。偏你替我端著身份!”
郡主當年因救太子受了傷,留下殘疾。齊嬤嬤善藥石,就是那時候被晉王妃特意派去伺候郡主的。郡主把她當乳母般敬著,還打算管她養老,主僕情分自是非同一般。因此齊嬤嬤才總覺著自家郡主樣樣都好,到了沈家也要端著架子。如今反連累郡主受氣,滿面愧色,後悔不迭。
郡主既已流淚,索性便要哭個痛快,嗚咽道:“我以前受了寒涼,損了身子,嫁過來這麼久也沒個訊息,怕是沒福分得個親生的了。不說與侯爺的情分,單想著我年老還要指著這幾個繼子奉養,也不能教我與他們生疏了。嬤嬤本該是幫著我的,怎麼反倒拆我的臺?”
“老奴錯了啊,郡主,是老奴的心歪了。”齊嬤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老奴與灶上的一個廚娘竇家的有些齷蹉,今日發現她憊賴了,就想乘機教她吃個虧,這都是老奴的錯嗚嗚。”
郡主咬牙道:“愚蠢!嬤嬤以前也是千靈百巧的人兒,今日怎麼偏犯了糊塗?廚上有錯,你只管稟告就是,偏鬧到爺們面前!我都能想到其中有你的手腳,侯爺經歷了多少大事,謙禮從小就是人精兒,怎麼可能猜不到!”
齊嬤嬤這才回憶起沈淳、沈慄方才瞧她的眼神有異,恍然悟到大約因她是郡主的人,所以才沒有立刻發作起她來。沈淳方才不滿也不是為了郡主沒管好廚房的下人,而是因為沒管好她這個貼身嬤嬤。甚至,沈淳和沈慄大概還誤以為那些端到面前的飯菜是郡主的意思,是繼母要磋磨繼子!
齊嬤嬤頓時大急:“奴婢該死!不行,奴婢這就去給七少爺認罪去,萬不能教他誤會了郡主!”
“回來!”郡主斥道:“大晚上的,謙禮如今還餓著呢,哪有心思聽你賠什麼罪?如今還是去廚房要緊,起碼先教她們準備好飲食。”
田氏合著眼,聽吉吉小聲道:“說是廚上給七少爺的飯食已在灶上煨了近兩個時辰,早糊爛了。侯爺氣得不行,掀了食盒。”
田氏不語,半晌問:“老身沒記錯的話,是齊嬤嬤去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