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跟著沈慄,見識的都是出入東宮,往來侯府的人物,便是有幾個出身寒門的——能入了貴人眼的寒門子弟,起碼也稱得上是優秀人物——多米的眼光早就養的高了。萬家的覺得攀上才茂是祖墳冒青煙,多米偏覺得一百二十個不合適。
“少爺已許了我前程,將來就是做個校尉,也足可為表妹說門像樣的親事。便是稍微貧寒些,做個正頭娘子,也強似給才公子做妾。況表妹的……才茂好女色,不會喜歡錶妹的。“多米道。
“她那個樣子,又那麼憨,嫁到哪家也不會得寵。才少爺是不爭氣,可家財不少,你表妹要混個溫飽總能夠的。”萬家的已經鐵了心思。
才茂一臉委屈,礙於才經武威壓,只默默坐著喝悶酒。餵了這麼多天馬,他似乎也預感才經武對他已不滿至極,不敢再輕易違逆才經武的心思。
娶個妾,還是死皮賴臉攀上來的童養妾,還能有什麼像樣的客人?不過是興高采烈的萬墩兒一家,尷尬萬分的多米,眼含諷刺的竹衣,無所謂的方鶴,加上易十四幾個侍衛湊了兩桌。才茂坐在一堆下人中間,越發覺得自己在才經武眼裡沒地位了。這裡只有方鶴勉強算是讀書人,才茂便只與他攀談,奈何方鶴又不怎麼搭理他。
沈慄與才經武在裡屋慢慢喝酒。
“你瞧他那個樣子,若是直接說一句不願意,咱家倒要高看他一眼,這要死要活的德行,倒像他是出門子的那個。”才經武氣道。
沈慄失笑:“這件事本來就很荒唐,也難怪他想不開。”
才經武低聲問:“可覺出他們有何異常之處?”
沈慄搖頭道:“只是愛打聽了些,倒還算正常。”
“愛打聽便不是什麼好兆頭,”才經武道:“說不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