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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抑制忌憚的心罷了。沈梧掃了一眼身後的容蓉與槐葉,雖然現在連兒女的影子也不見,自己總要留些東西給後人的。

七弟要什麼都能自己去掙,而自家……也只能抓住這個爵位了。雖然有些對不住這異母弟弟,可再好的兄弟,也比不了親生的兒女不是?

沈慄送李雁璇回了觀崎院,歉意道:“今日本該留在家中陪你,只是外面確有要事脫不開身,我儘早回來。”

李雁璇忙道:“謙禮只管忙去,不必擔心妾身。”

“青藕,把院子中的賬冊鑰匙都交給夫人。”沈慄道。

李雁璇推辭道:“這原先就是青藕管著吧?”

青藕笑道:“原先院子裡沒有女主人,奴婢便僭越了。知道夫人要來,奴婢早把賬冊準備好了。”

沈慄道:“你只管接了,不過是個小院子裡的事罷了。青藕年紀到了,不是等你進門早放出去嫁人了,記得給她添副嫁妝。”

青藕跺腳道:“少爺說什麼呢!”扭身跑出去。

“院子裡的人你挑得用的安排就是。”沈慄想了想又道:“我在滄瀾棋院有些份子,等下去書房取來賬本,你也替我管著。”

再沒有管家權更令新婦安心的了,李雁璇笑道:“謙禮也不怕妾身出了岔子。”

沈慄道:“早晚都要託付你,我卻沒耐心做這個。”

李雁璇展眉道:“這本就是女人們的事,妾身既然進門,自是不能讓謙禮再為庶務操心。”

沈慄笑說:“如此多謝娘子。”

媳婦娶進門,沈慄滿臉春風得意,只是這好心情見了邢秋之後便成了愕然:“為了釣這條魚,我們府上冒著出事的危險故意放鬆戒備,結果竟然沒抓住?”

第一百零七章 異想天開四王子

邢秋有些懊惱:“也是奇了,本官帶著人只是稍慢一步,你那門口也留有血跡,竟然沒趕上!”

“攪了學生的婚禮,竟被他逃了!”沈慄惱道,少傾又壞笑起來:“被我那彈弓射中,難為他竟有力氣逃出去,也算個人物。”

邢秋莫名其妙地看著沈慄咭咭嘎嘎發出一陣怪笑。

“怎麼?”邢秋問:“莫非還有本官不知道的細節?”

沈慄笑意未盡,欲言又止:“咳咳,不足為外人道也。不好說,不好說啊。”

雖然沈慄不肯說,邢秋也可以猜到大約沈慄在門口設的機關或許有些蹊蹺,叫那人吃了虧。這是小節,邢秋並不關注,不管怎麼說,人到底還是逃出去了。

“這兩天對這位‘殿下’的身份,緇衣衛也有些猜測。”邢秋道:“看年紀,北狄符合身份的王族有三人。一個是左賢王的兒子,這人完全不通盛國語,他來景陽的可能性不大;還有一個雖然姓彌爾哈,只是血緣太遠,早已沒落,如今大約正在放羊,最後一個——”

邢秋看向沈慄:“這位雖然聲名不顯,血統倒確實高貴。”

沈慄微笑道:“北狄大汗垂垂老矣,以前被壓制的兒子怕是開始冒出野心了?”

“著啊,”邢秋道:“四王子兀輪,一個傳說中的酒囊飯袋。”

“傳說?”沈慄奇道。

盛、狄兩國相互敵視,對北狄的王子們,作為盛國特務機構的緇衣衛不應如此生疏,只用“傳說”來形容。

邢秋笑道:“北狄大汗的女人有很多,兀輪的生母大約是其中出身最低的,是個歌女,因為貌美被寵幸,生下兀輪後很快就死了。”

沈慄恍然點頭道:“四王子活下來恐怕並不容易。”

“緇衣衛這些年的到的訊息也只是兀輪多麼平庸,在大汗的兒子之中,只能說一般,毫無出彩之處。”邢秋道。

沈慄想了想道:“北狄王庭內部傾軋嚴重,兀輪能安穩活著只怕並非如表面那麼庸碌。對於這種帶著高貴血統而年少時又過得不好的人來說,對權利的渴望大約尤其嚴重。”

邢秋嘆道:“這人,北狄大汗既然不重視他,大約抓住也沒什麼用。”

沈慄默然,他原本想借助緇衣衛的力量抓住這個不懷好意的傢伙,可惜緇衣衛折騰了一夜,人沒抓住,邢秋又對兀輪的興趣不大,難不成北狄商團回程之前,自己都要躲著?要是兀輪不達目的不罷休呢?

沒有緇衣衛的官方名義,自己卻是不好私自下手對付一個北狄人的。

今日沒有收穫,沈慄站起身打算暫時告辭。兩人正在話別,有人進來附在邢秋耳邊說了幾句話,邢秋露出驚訝神色。

“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