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老爺之見就是不作為嗎?”姚氏氣憤的頂了一句。
阮文林懶懶的瞥了她一眼:“我看你上串下跳的,一點阮家長媳的風範都沒有了。”
這句話可徹底把姚氏惹火了,以前是有做尚書的老爺撐腰,她什麼都不必說,一個眼色,人家都心神領會,辦的妥妥帖帖,自然不用她操心,可現在不同了,自己老爺別貶為庶民她也不再是尚書夫人,沒什麼好拿喬的了,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樣大的落差起伏本就讓她很不適應,最讓她鬱悶的是,自家老爺除了做官一無是處,還不如老九他們,她能不急嗎?在這樣下去在阮家她還有什麼地位可言,老爺不但不體諒她的一片苦心,還對她嫌這嫌那的,真叫人寒心。
“你倒是有阮家長子的風範,仕途仕途沒了商道商道又不行,你要是有能耐,我用得著操這份閒心嗎?”姚氏說著眼睛就紅了,氣鼓鼓的坐在一旁抹眼淚。
阮文林搖頭,放下書本:“你要我說你什麼才好,你以為二妹的事,老太太心裡不氣?可這事鬧大了,除了讓人看笑話壞了阮家聲譽,還有什麼好處?你別看老太太不動聲色,其實老太太心裡明白著呢!二妹這輩子,都別想進阮家的門了,當然,她現在也不稀罕進這個門。你以為我不想為自己的仕途籌謀?什麼叫臥薪嚐膽?韜光養晦?哦……我現在去做阮氏香水鋪的大掌櫃就威風了?我要真去做了·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當尚書夫人了……”
姚氏總算聽出點門道,也不哭了,只期期艾艾的看著老爺。
“你以為咱們求了晉安王世子,晉安王世子就能有求必應?晉安王世子為人如何我不是很瞭解,但是晉安王我是瞭解的,真正能在皇上面前說的上話的是晉安王,不是晉安王世子,而晉安王這個人,你去求他,他未必答應,你若有真才實學,不求他,他反倒會上心。”阮文林繼續道。
官場上這些繞繞彎彎,姚氏自是不知,聽老爺這麼一解釋,才有恍然之感。
“可他若是不上心呢?”姚氏擔心道。
“成事在人。”阮文林淡淡的說了一句,開玩笑,他浸淫官場多年,這麼點手段都沒有豈不是白混了?
“那,承兒明年春闈……”姚氏小聲道。
“你對自己的兒子就這麼沒信心嗎?”阮文林反問:“承兒的學業我是信的過的,不過咱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承兒受我所累,想要獲得很好的名次是不太可能的,但榜上有名是肯定的,承兒年紀還小,讓他多多歷練歷練也是好的。”
姚氏這才安心,怨怪道:“老爺,這些話您為何不早跟我說 ,口我白白擔心。”
阮文林恨鐵不成鋼的說:“我以為你做了這麼多年尚書夫人,這點見識總該有的,沒想到你一個勁的往牛角尖裡鑽。”
姚氏訕訕,老老實實的給老爺沏了杯茶,好言道:“這能怪我嗎?老爺的心事都跟我說,我還以為老爺已經沒這份心思了。”
看她示好,阮文林的面色也和悅下來:“你呀!在老太太面前少說幾句,多多孝順,妯娌間也要和睦,尤其是對阿語母女,以後不得去招惹她們。”
姚氏嘴上應承,心裡對阿語還是多有怨言的,不為別的,女人之間的矛盾有時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
一切都按預想中的發展,香水鋪子順利的抵押出去,借到了六萬兩銀子,阮文清和阮思萱火速趕往保定,簽下了買地的合約,至於柳姿那邊的事,她現在沒辦法解釋,相信等她離開了京城,柳姿就會明白她的心意了。
然而意外發生了。
阮文清和阮思萱走了才三天,阮思萱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招弟。
保定的香水作坊連同租來的花圃被人一把火給燒了。
這個訊息把每個人都震驚了。
“怎麼回事?知道是誰做的嗎?”阮文昌面如死灰。
招弟搖頭,心有餘悸道:“那些人來的好快,點了火就跑了,那幾天天氣正好又幹燥,夜裡颳著大風,火勢蔓延的很快,要不是安泰警醒,只怕我都沒命回來見小姐了。”
“可有人員傷亡?”阿語最關心的是這個。
“有幾個夥計燒傷了,還好不是很嚴重。”招弟說。
阿語鬆了口氣,沒出人命就好。
“我們是在半道上遇見招弟的,九叔趕過去善後,我就陪招弟先回來。”阮思萱肅然道。
阮昌氣的直咬牙:“到底是誰?這樣喪盡天良,咱們香水鋪子礙著誰了?”
“三叔,這還用說嗎?跟咱們阮氏香水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