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便不堪收拾,激動地開口道:“錦芳,你不要胡說,你的想法完全錯了……”
華錦芳氣呼呼地道:“我胡說?哼!武同春,你藉故不回家……你……自己心裡明白。”
天底下,男人絕對無法忍受的是戴綠頭巾,而女人則是被人橫刀奪愛,破壞家庭,因為女人一生所唯一的寄託便是家庭。
白石玉臉孔由青轉白,眸中殺機熾燃,厲聲道:“華錦芳,你迫我殺人?”
華錦芳切齒道:“我們本就勢不兩立,動手吧!殺死我你就可以如願了。”
白石玉腳一挪,作勢就要動手……華錦芳撲了過去。
武同春毫無考慮的餘地,橫身朝兩人之間一隔,抓住華錦芳的手臂,激叫道:“你不能這樣!”
華錦芳掙不脫,厲吼道:“你幫野女人來對付我?”
白石玉雙眸盡赤,手掌劃出……武同春無奈,側身去擋,“砰”地一聲,肩背結結實實捱了白石玉一掌,痛澈心脾,眼前金星亂冒,迸血直衝喉頭,他咬牙吞了回去,狂聲道:
“白石玉,請你離開,讓我解決自己的事,我求你……”
白石玉想了又想,怒哼一聲,飛彈而去。
武同春放開了手。
華錦芳伸手就是一掌,武同春偏開頭,一掌哼一聲,退了兩三步,華錦芳氣得花枝般簇籟亂抖。
武同春喘著氣道:“你……無理取鬧。”
華錦芳咬牙切齒地道:“武同春,八年夫妻,想不到如此下場,算了,我認命,從此一刀兩斷。”淚水掛了下來。
狂激到了極致,便是麻木,武同春喃喃地道:“一刀兩斷?”
華錦芳道:“不錯.破了的東西,永遠無法還原,這樣省得彼此痛苦。”
武同春痛苦地道:“這應當是一個分手的好機會,痛苦只一次,父仇是非報不可,而自己答應‘黑紗女’事完自了的諾言仍然要踐,到那時,一樣要分手,何不現在就下狠心?”
可是一想到華錦芳的無辜,一顆心便滴血,夫妻之義能抹殺麼?這是絕情寡義的行為啊!
造物何其殘忍,給雙方安排這樣的命運!
現在,只消一句話,一切便告終結了。
如何出口呢?休妻,對方並未犯七出之條。
華錦芳拭了拭淚痕,悽怨欲絕地道:“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但我不向人乞憐,也不要人可憐,我認命,我要活下去,看你們的下場。”
照此一說,她還不知道天地會主就是誤傳客死南荒的父親。
現實,像一柄鋒利的刀,不斷地在武同春心上刺扎。
他想:“該不該道出真相?後果會如何?算了,寧可自己先負個不義之名,讓她慢慢去了解真相……”
心念之中,努力一咬牙,沉痛地道:“分手也好!”
短短四個字,他用了全身之力才說出來,口裡說,心裡在滴血,這四個字決定了雙方的命運。
華錦芳面孔陣陣扭曲,眸子裡一片淒厲,嬌軀在晃動,似要倒下,但她還是穩住了,那份神情,令人看一眼便終生難忘。
武同春想收回話,想逃、想……華錦芳的下唇咬出了血,齒印宛然,乏力地道:“事實上……我們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