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事,但他並沒生氣,這就是他之所以成為梟的原因,冷森森地道:“大概你再沒什麼說的了?”
武同春向前大跨一步,切齒大叫道:“最後一句話,殺你!”
霜刃隨著話聲橫了起來。
空氣驟呈無比的緊張,殺機立刻充盈。
八名近衛武上,也在同一時間亮劍,八支劍映著夕陽,泛出血紅的芒影。
天地會主閃電般退出圈外,這一著大出武同春意料之外,有些措手不及,正待行動,八名武士齊齊半揚長劍,開始轉動。
武同春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市了一個劍陣,不禁脫口怒吼道:“華容,你不敢跟我對劍?
在稱‘至上劍客’……”
吼叫聲中,霜刃揮出,勢如逆浪驚濤。
“鏘鏘……連響,武同春驚人的劍勢被擋了回來,像攻在劍刃聯成的網上。
劍陣開始愈旋愈快,劍芒成了光圈,耀目生花,由迫人的無形劍氣看來,這八名武上全是高手群中百中選一的好手。
在一般的江湖的劍手中,堪列一流,難怪天地會主從容不迫,原來他早已有打算。
武同春憤恨交加,霜刃再次出手。
震耳的金鐵交嗚聲中,招式無從發揮,全被擋回,而且反震之力驚人,連續三次出手無功。
他突然冷靜下來,像這種打法,勢非耗盡真力不可。
他不動,敵人卻採取了主動,連成一氣的劍圈,倏起變化,如煉爐烈焰,進飛怒爆,卷扭衝擊,分不出招式路道,但威力奇強,他被迫採取守勢。
先機一失,便陷入捱打的局面,劍氣狂蕩不休,絲絲之聲盈耳。
圈子外傳來天地會主的聲音道:“武同春,看你能支援得了多久,哈哈武同春連揮劍抵禦邊道:“華容,你儘量得意吧,你的好日子不會太遠的。”
鏗鏘之聲震耳欲聾,劍陣愈演愈烈,只是森寒肅殺的光圈在轉扭,像要把人撕劃成粉碎,不見人,也不見劍,更辨不清路數。
這並非彼此交搏,劍術再高,只能自保與延長時間,但人的體力有其極限,在真力加速損耗之下,後果不問可知。
武同春一再猛攻,無法突破光圈,他後悔不該與對方廢話,應該一見面就出手,但後悔無濟於事,如果突不破劍陣,便只有死路一條。他變成了一頭籠中的瘋虎,尖牙利爪已不管用,只有盲目撲撞。
逐漸,他感到力不從心,劍勢失去了威力,四周的壓力相對地增加。
就這樣被毀麼?那將難以瞑目。
劍陣只機械地轉動,合八劍之威以制敵,每一個人所耗的真力不大,而武同春每一劍都等於應付八劍總和的攻擊,形勢懸殊,不言可喻。
最後的一刻快到了,氣促心跳,力疲手軟。
不甘心,但沒有生路。
情況演進到垂死的掙扎。
暴喝聲起,慘號破空,劍陣突呈散亂。
武同春是鬥瘋狂的狀態,但在直覺的意識裡,仍能抓住機會,他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本能地拚聚餘力,猛攻一招。
慘嚎倏傳,劍陣清散,兩名佈陣的武士,橫屍眼前。
外圍在激戰,聲浪刺耳驚心。
現場一片混亂,六名佈陣的武士,已分別有人迎戰,捉對廝殺。
天地會主獨鬥三老者一中年,搏擊相當慘烈。
武同春一眼看出聯手合攻天地會主的那中年,赫然是“流宗門”掌令“萍蹤劍客”宋天培,他驟然明白過來,是“流宗門”發動的攻擊,難怪劍陣消散,若非如此,他毫無生機。
天地會主在四個特級高手環攻之下,毫無還手之力。
墳場外圍慘號之聲已成零星,看來“天地會”那批奉令撤退的弟子,已死得差不多了。
宋天培揚聲道:“天會主,‘天地會’該除名江湖了!”
一聲慘嚎暴傳,一名老者栽了下去,天地會主呈半瘋狂狀態。
“流宗門”的高手從不同方向湧來,看樣子,‘天地會’,在場的都將全軍盡沒。
天地會主被裹得風雨不透,除了用劍,他無從施展別的殺著,因為圍攻他的,俱是拔尖好手,而且志在必得。
八名天地會主的近衛武士,忘命抵敵,雖說身手不弱,但情況相當危殆。
武同春兀立著,成了旁觀者。
“流宗門”的人沒找上他,看來事先得到命令。
但他並非旁觀者,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