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真力,但他的武功太高,本身所付的代價是相當慘重的。
“哇!”又一名年輕劍手橫屍。
屍體增加到三具。
“退!”喝聲中,杜一清與另兩名高手電閃彈退。
圈子外合圍的高手,如響斯應地迅快迫近,各式暗器,如飛蝗般集中射向武同春。
白光捲起成了一片耀目的光幕,暗器被粉紛攪落,叮叮噹噹之聲盈耳迴盪,再加上激射的星星點點,蔚為奇觀。
暗器疾灑不斷,有如驟雨狂飈。
武同春殺機狂熾,掄劍護身,如天馬行空,突破暗器交織的網幕,身落人圈之外,無情的霜刃開始飲血。
慘號、厲喝、折劍、斷刃、血光、屍體,交匯成恐怖的死亡樂章。
混戰,整個的場面在沸騰。
死神在怒吼,戰神在咆哮!
這是武同春出道以來,第一次大開殺戒。
“住手!”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從瘋狂的聲浪中突起,影彈射中,場面驟然靜止下來。
殘肢斷體,血,重傷者呻吟,觸目慘魂。
場中多了一個紫衫蒙面人,還有七八名新手。
武同春的面孔驟然僵住,仇與恨在血管中加速奔流,斜撇的霜刃猶在滴血。
天地會主竟然現身了。
殘存的高手,再次合圍。
武同春像在噴血的目芒,牢盯在天地會主的紫色蒙面巾上。
隨同天地會主出現的八名武土,一式的紫色勁裝,年齡全在二十餘歲三十不到之間,此刻已各取位置,圍成了一個紫色小圈。
天地會主冷沉地開口道:“‘無情劍客’,本座曾忠告你退出江湖,你反而變本加厲與本會作對。今天,此地便是你埋骨之所。”
武同春麵皮抽動了數下,從咬緊的牙縫間講出話聲道:“我們私下解決比較好。”
天地會主獰聲道:“哈!什麼意思?”
武同春道:“如果你願意公開身份,就當眾解決。”
天地會主顯然地一震,慄聲道:“本座乃是一會之主,還有什麼另外的身份?武同春冷極地道:“你知道我所指的是什麼,為了錦芳的這一重關係,所以我重提議私下解決!”
華錦芳是他的妻子,他不願意這樁公案傳出江湖的,這是他深思熟慮之後所作的決定。
天地會主向後退了一個大步,目芒透過蒙面巾上的雙孔,如利刃般照在武同春面上,久久才慄聲道:你……如何知道的?”
猛挫牙,武同春道:“世間沒有永久的秘密,也沒拆不穿的面具。”
天地會主又窒了片刻,突地揚手高聲道:“全退到墳場之外。”
一聲令下,外圍的紛紛撤退,但內圈的八名紫衣武士卻沒行動。顯然,這是他的貼身親信,毋須保密。
武同春寒聲道:“可以了麼?”
天地會主道:“可以了,你有話快乘還能開口的時候趕快說?”
武同春透了口氣,恨毒地道:“今天是死約會,不死不散。在沒流血之前,我有幾句要問,當年你到底是以什麼不齒於人的插鄙手段,謀算先父?”
天地會主全身一顫,慄聲道:“你……是聽誰說的?”
“先父留有遺柬。”
“這倒是想不到的事,柬上還說了些什麼?”
“就只指出這一點。”
“你相信?”
“絕對!”
“你準備怎麼辦?”
“相同的代價。”
“你不顧我們之間的那一重關係?”
“父仇不共戴天,沒什麼好顧慮的。”
窒了片刻,天地會主沉聲道:“那你加何錦芳交代?”
提到華錦芳,武同春登時血脈賁張,恨火烈熾,厲聲道:“你對她,你根本沒有親情,在她心目中,你早死在南荒……”
咬咬牙,又道:“利用她來毒殺我,想把這筆血債消滅於無形,你夠陰毒,也夠卑鄙。”
天地會主並不否認,也不承認,陰聲道:“你要說的說完了?”
武同春星目一瞪,道:“你沒回答我當年計算先嚴的事?”
哈哈一笑,天地會主遣:“‘無敵劍客’碰上了‘至上劍客’,結果不問可知……”
武同春雙目盡赤,手抓劍柄,厲叱道:“華容,你不要瞼、無恥之尤。”
堂堂江湖第一大幫之主,被人當著屬下直斥不要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