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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禿驢,我跟你沒完。”

醜女掠上一個土丘頂,縱目遠望,遠遠一個人影,電馳而去,已成了一個黑點,縱起嬌軀,追了下去。

“無我大師”哈哈一笑,行雲流水般地從反方向飄去,速度快得令人咋舌,有若魄影輕煙般。

“魁星娘娘”可能頭一次吃這麼大的癟,氣得臉孔發青,連連跺腳,望著老和尚背影消失的方向,恨恨地道:“好禿驢,你敢作弄老孃,總有一天要你後悔無及!”說完,尾隨醜女身後馳去。

別看她身軀龐大,奔起來可不含糊,輕靈利落,疾若飛鴻。

就在眾人離開之後,不遠的土丘後冒起一條瘦小的藍色人影,喃喃自語道:“武同春,你狠心毀了我,我要你慢慢付出相等的代價!”

他,正是被醜女放棄的藍衫書生,武同春並不認識他,僅只面熟,他為什麼要說這種充滿怨毒的話?呆了片刻,他也離開了,丘陵回覆原來的寂靜,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武同春一路狂奔,到了鎮外,雖然飢渴難忍,但他不敢停留,他知道對方不會放過他,毫不遲疑地繞鎮而過,舍官道,岔上小路,繼續賓士。

掌燈時分,來到另一個小鎮,他遷自走向街道中央的“方家老店”,這是客店兼營灑菜的店子。

這小鎮距“無雙堡”約百來裡,是武同春自幼就熟悉的地方,而方家老店,是他固定光顧之處。

一腳踏進店門,兩鬢微霜的女店主東方大娘笑著迎了上前:“武大少,你上次來過,整整半年不見影子了,裡邊坐!”

武同春像見了親人般的堆下笑臉道:“大娘,這一向可好?”

方大娘道:“還不壞,只是掉了兩顆座牙!”

“我想隨便吃點東西就上路。”

“別急嘛!難得來一趟,怎麼,想家心切?”

“沒這回事,我是離家,不是回家。”

“啊!走!走,到後面去,前面嘈雜不清靜。”

武同春熟路輕車,穿過酒座,進人後院,一明一暗的小軒,十分清幽,他步入明間坐下。

緊跟著,小二送上了茶,布了杯筷,工夫不大,酒菜隨來,小碟子,十分精緻,盡是他平素喜歡吃的菜餚。

武同春自斟自飲,回想此次離家後所遭遇的一切,不禁感慨萬分。

片刻,方大娘又走了進來,親切地道:“前面事忙,我不能陪你,你自己多喝幾杯吧。”

武同春笑道:“大娘儘管去忙,我在這裡等於到了家。”

方大娘停步又道:“不見外才好。”

說著,忽然嘆了口氣道:“武大少,找一想起小姐子凝碧便忍不住傷心,她真難得,又可人,又懂事,老天實在沒眼睛,竟讓她在坐褥中遭了意外,唉……她留下那孩子還好吧?

叫什麼來著……對了,遺珠……”

武同春的臉沉了下來,內心陣陣隱痛。

方大娘忙見風轉舵地道:“我知道提起她你會傷心,喝酒吧!我得到前面去照應,等會再陪你聊。”

武同春訕訕地道:“大娘請便。”

方大娘深深望了武同春一眼,出門去了。

這一提起被火燒成焦炭的妻子凝碧,武同春頓時飲食乏味,他不是難過,而是恨,心靈上的創傷,是不易平復的,因為他太愛凝碧,所以恨也就更深,人生真正的婚姻只有一次,所以失敗也只有一次。

突地,一個黑衣蒙面人出現門邊。

武同春心頭一震,喝問道:“什麼人?幹什麼的?”

蒙面人脫手擲出一物,轉身而沒。

武同春伸手接住拋來之物,起身追出,對方已失去蹤影,回到桌邊,攤開掌心,一看,是一塊三指寬的銅牌,上面刻著乾坤二爻的符號,不由心頭大凜,暗忖:“照圖記,該是‘天地會’之物,這代表什麼?想不到對方已追蹤而至想到‘天地會’,那女巨人“魁星娘娘”與醜女的形象,便又在眼前晃動。

方大娘端了個盤子,走了進來,朝桌上一放,道:“這是你最愛吃的油酥乳鴿,大娘親手替你……”

突地瞥見武同春手中的銅牌,陡地面色大變,慄呼道:“這怎麼回事?”

武同春道:“剛剛一個蒙面人送來的。”

方大娘顫聲道:“天地符!”

武同春眉頭一緊道:“什麼叫天地符?”

方大娘拭了拭額上的汗,道:“是‘天地會’的死亡令,接到這令的人,只有等死。”

武同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