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箏已經認罪,她的案子也登報了,嶽城皆知,很快天下皆知,她的生死對顧輕舟來說已經沒了意義。
顧輕舟需要的是她認罪。
當然, 顧輕舟也怕有變故。
秦箏箏自盡,顧輕舟的心也落地了。只是,她知道秦箏箏沒有這樣的自覺,她還在幻想逃脫。
秦箏箏的死,肯定跟司行霈有關。
“嗯,我親手將她掛上去的。”司行霈風輕雲淡,將顧輕舟壓在冰涼的保險櫃上,打量著她髮髻的白花。
顧輕舟這戴孝的模樣,美麗極了,司行霈忍不住就要吻她。
“你正經點!”顧輕舟推開他,不許他吻。
司行霈道:“我很正經。”
然後,他把南京政治部的密文,說給了顧輕舟聽。
顧維的身份,同樣告訴了顧輕舟。
顧輕舟驚呆:“顧維?她成了政治部副部長的姨太太?”
“是啊。”司行霈道,“我昨天又派人查了查,你妹妹離家出走之後,遇到了一戶姓白的人家。
那家人是做生意的,很想巴結政治部,就培養顧維,給她換了個身份,成為白家的姑娘,改名叫白薇。”
然後,那戶人家把顧維送給了權貴。
對顧維來說,也是她的一番造化,她沒有抵抗,乖乖的討好尚副部長,甚至得到了專寵。
秦箏箏出事,顧維求情,尚副部長就給嶽城的市政府施壓,讓他們將人送去南京法庭審理。
嶽城的軍政府和市政府是分開的,雖然軍政府強勢,平素市政府看著軍政府的臉色過日子,可市政府到底是歸屬南京。
這件案子,不是軍政府的,司督軍也不太想跟政治部的人鬧得太僵,自古政客骯髒狡猾,他同意了。
司行霈不忍心顧輕舟失望,連夜去了趟警備廳。
軍警都是軍政府管轄的,司行霈有親信在裡頭,他親自將秦箏箏做成“畏罪自盡”的模樣,免得她去了南京再翻身。
“......謝謝你。”顧輕舟喃喃。
世事真是難以預料,顧輕舟怎麼也想不到,還有這種變化。
要不是司行霈,秦箏箏這事還得再起波瀾。她的認罪,在她沒死的時候,也不能蓋棺定論。
若是沒有司行霈,顧輕舟的努力會全部化為烏有。
她心念一動,踮起腳尖摟住了他的脖子,道:“司行霈,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
“那你償還給我!”司行霈呼吸急促。
他忍受不了了,於是將顧輕舟帶回了他的別館。
顧輕舟還在孝中。
當然,只是老太太的孝,那個害死她母親的兇手之一,顧輕舟也就沒在乎。
她第一次心甘情願服侍司行霈,雖然過程中她還是想吐。
完事之後,司行霈去洗澡,顧輕舟漱口、洗手,然後把臉也洗乾淨了,她躺在床上,口和手都痠麻難當,沒有動彈。
司行霈回來時,露著精壯的胸膛,炙熱結實,將顧輕舟抱在懷裡。
“輕舟,你瞧,事情有時候簡單一點,你會更快樂一點。”司行霈用手指縈繞她的頭髮,然後親吻她的面頰,說起了秦箏箏的死。
顧輕舟也點點頭,她第一次不反感司行霈的粗暴殘忍。
這件事,對顧輕舟的意義很大。
現在,終於蓋棺定論,秦箏箏死了,“畏罪自盡”永遠釘在她身上,她是殺死孫綺羅和顧老太的兇手,顧維無法替她翻身。
“嗯。”顧輕舟贊同。
“你還有什麼仇人?”司行霈吻她柔軟的發,“告訴我,我幫你殺了,從此你就高枕無憂。”
“不!”顧輕舟立馬拒絕。
秦箏箏這件事,是到了最後收尾。
她的死,一切順理成章。
可顧輕舟不能讓顧圭璋被暗殺,他還沒有認罪,他還沒有走到絕望的地步。
“司行霈,我有我的路要走。等我走不過去的時候,我會求你幫助搭橋。”顧輕舟道,“你不要再管了。”
司行霈不勉強她。
他翻身吻她,吻得很深,幾乎將她陷入柔軟的枕蓆間,和她床融為一體,亦嵌入他的身體裡。
“輕舟,你不在我身邊,我夜裡都睡不好。”司行霈道,“過些日子找個理由,搬到我這裡來住!”
“你又來了!”顧輕舟不悅。
她坐起來,穿衣離開。
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