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聽媽媽一句話。媽媽是過來人,你傷心也該有個節制,還要想著孩子和老人呢。紹儀的父母都是上年歲的人了,你要好好地照顧他們啊。”
清秋拍拍母親的手,一臉的歉疚:“都是我不好,沒有叫母親安度晚年反而是連累著母親為我擔心。”
冷太太看著清秋像是真的打起精神從悲傷中走出來了,冷太太也就安心了。清秋推開門就聽見一陣笑語。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趙忠恕跑到醫院和白文信和金瑛說話呢。趙忠恕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白文信竟然呵呵笑起來。見著清秋進來了,金瑛忙著站起來:“你個孩子怎麼傻站著不進來。”她看著清秋一改頹唐之色,心裡知道媳婦算是走出來了。金瑛心裡稍微安慰了點。
“張媽煮了燕窩粥,我特別送過來。父親身體可好些了,前些時候是我不懂事,父母和母親都已經上了年紀還要位我們不懂事的小輩操心。還請父母和母親別計較,原諒我吧。”清秋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對著白文信和金瑛深深一鞠躬。
“你這個孩子,叫我們怎麼說呢?好了我們只剩下你這個孩子還怎麼忍心責怪你。你和紹儀感情好,忽然發生那樣的事情,自然是傷心的。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大家一起互相幫襯著就是了。”金瑛拉著清秋起來,把她摟進懷裡。
白文信看著清秋覺得心裡一陣安慰,雖然兒子不在了,可是媳婦和孫女孫子們都是好的,日子也還有希望。
白文信看著清秋的樣子,對著她說:“現在八年戰爭總算是勝利了,我要帶著你母親回國看看順便述職。元元和小彘,他們一個上學一個要畢業了。我問了元元的意思,她想回去找事情做。這個話本來我不該說,兒孫們的婚事要他們自己做主。只是元元要回去的話,,像是她那麼大的孩子多半都是已經有了人家了。你是她的母親,對著元元的終身大事怎麼想呢?”
清秋被白文信問起來也是一怔,她一直拿著元元做小孩子看,一朝之間忽然意識到女兒已經成人要談戀愛,結婚了。清秋有點懵了。“我這個母親做的不稱職,元元還是個孩子呢,誰知一轉眼已經要長大了。她的畢業典禮還沒舉行呢,我看元元在學校沒確定的男朋友。紹儀在的時候和我說起來,他不希望元元和外國人結婚。到了國內見的人多,父親和母親還請幫著元元把把關。只是她的性子一貫獨立,還是和她慢慢的說。”
“元元畢竟是你的女兒,你打算一直在美國麼?”白文信看著清秋,不知是不是白夫人看錯了,她總覺得丈夫的眼光是落在了趙忠恕的身上。清秋的臉上閃過一絲哀傷:“紹儀在這裡,我擔心我們都離開了,他會孤單的。而且我和公司透過電話了,他們還是想請我留下來。我已經答應他們新品種研製出來再說去留,因此一時半會的我還離不開。”
白文信嘆口氣:“是啊,我們不能把紹儀一個人扔在這。他們叫我回去做接受大員,其實再高的官位,再多的榮耀有什麼用處?也罷了,你就先帶著小彘在這裡吧。”趙忠恕在一邊插話:“伯父一會去可是要惹人羨慕了,接受大員是最叫人眼熱的差事,我也接了命令要回去了。不如我們一起結伴而行吧。”
“是麼,你回去怕是要升中將了吧。你在美國協調援助,又有以前對日作戰的功勳,看樣子平步青雲是遲早的事情了。”白文信很欣喜的看看趙忠恕,和他談起來重慶官場上的新聞了。
清秋給元元仔細打點行裝,元元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趴在床上翻著相簿。清秋很無奈的看著女兒,眼裡全是不捨,可是元元興致勃勃滿懷期待的樣子,她只能什麼話也不說,只能默默地給元元收拾東西了。“你回去別整天拿著在這裡的做派,你幾個表舅家肯定是過去見面的。其實你大表舅和三表舅家裡都沒事,你二表舅家裡要小心些。你那個二舅媽心思細膩,你莽撞亂說話小心她多心。”
元元卻是對著清秋的話根本不放在心上,她揮揮手:“知道了——你整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眉頭就沒舒展過。媽媽我走了你也能輕鬆點。其實我想和你說,我和弟弟都長大了,雖然爸爸不在了,可是我們沒變成小孩子啊。你這些日子兼職把我們當成孩子照顧。小彘以前是每個週末都要回家的,現在他為躲開你的囉嗦都躲在學校裡面了。媽媽,我們不想拖累你,你需要走出陰影開始自己的生活。”元元忽然抱著清秋,把頭扎進她的懷裡。
聽著女兒的真心話,清秋心裡酸酸的:“你們都走吧,翅膀長硬了就要飛走了。”清秋似乎已經是從喪夫之痛中走出來,她每天上班做研究,帶學生,回家照顧老人,照顧孩子甚至在社群裡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