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來。他想立刻對著白紹儀解釋,告訴他,自己只是不放心清秋的安全,他陪著她去一趟罷了。其實這件事叫自己去辦是最合適的,一來那個地方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白紹儀手無縛雞之力,他只是個律師,在法庭上耍耍嘴皮子還可以,可是面對著腰裡別槍的人就無能為力了。第二,那個時候清秋也不可能打電話叫他回來,那邊派來的人也不能看著白紹儀回來。他們就是看準了白紹儀不在家的時間才去的。
可惜無數的說辭在腦子裡飛快的旋轉著,但是最後衝出去的卻是一句:“我是喜歡她,但是你放心我不會撬朋友的牆角。我只會默默地關心著她。你雖然是她的丈夫但是也不能阻止我的感情。”話一出口現場的氣氛更加詭異了,白紹儀沒想到趙忠恕竟然爽快的說出來真心話。他以前的猜測都成了現實,他卻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猜忌真的是會逼瘋一個人的,白紹儀認真的看著眼前多年的好友,趙忠恕被白紹儀看的有點不自在,可是他依舊是鼓足勇氣和白紹儀對視著。
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鋒,沒有情理之中的憤怒反而是多了些輕鬆。最後白紹儀忍不住笑起來,他看著老友,低聲的笑著:“你啊,能夠對著我說出來這樣話的也就是你了。我是該合理打一架呢還是端著酒杯,咱們喝一杯呢?人生苦短,老趙啊,你何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看著白紹儀洋洋得意的笑容,趙忠恕生氣的盯著老友,陰測測的說:“同樣的話送給你,你這個丈夫未必做的比我好,你也就是佔了先機。若是當初我先遇見了清秋,也就沒你什麼事了。你還和我裝腔作勢,得便宜賣乖!我就等著看,看你什麼時候走錯了路。你有這個取笑我的時間還不如去好好的安慰下清秋。她已經為了那件事煩心,又出來生恐嚇信。對了我看著清秋很擔心你父母知道。你還是上去好好地安慰她,順便想個妥善的法子別叫清秋一直擔心吧。”聽著趙忠恕一口一個清秋叫的親熱,白紹儀酸的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要滴出來老陳醋了。
“你注意點,清秋是我的妻子,你怎麼能直呼她的名字呢。別以為我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面子上,沒和你翻臉。你要是敢對著清秋做出啦任何越軌的舉動,我就立刻和你算賬!”白紹儀黑著臉,就像是獅子在捍衛自己的地盤呢。
趙忠恕瞥一眼白紹儀,他剛想反唇相譏,卻發現自己根本沒立場和白紹儀爭論。“我走了,你小心些吧。最近不要輕易去陌生的地方,別到處亂逛,有人約你談事情,你也不要輕易的答應。”趙忠恕垮著肩膀站起來,他臉色落寞的看著老友,扔下囑咐就走了。
清秋躺在床上,她的腦子裡全是上午發生的事情,說實話當車子進了那兩扇黑沉沉的鐵門,不害怕是假的。等著進了那個守衛森嚴的城堡,清秋卻沒了害怕。她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人生的岔路口,未來的日子是做個人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陽光下。還是畏畏縮縮的坐在陰影裡的,全看今天在此一舉了。
見到哪位製造出來無數麻煩的先生,清秋已經沒了任何害怕和緊張。她反而是平心靜氣面對他,其實以前清秋一直沒仔細看過這位先生的長相,現在看起來,倒也能發現這位以前年輕的時候的確是個翩翩美少年,奈何世間的長河打磨掉了他身上正氣,雖然依舊是個有風度的人,可是在眼角眉梢已經有了些陰柔和灰暗的東西。
對著清秋的淡定,那個人有點詫異,他以前見過的女子不是對著他獻媚就是被他的氣勢壓得黯然無光,只能拿著崇拜的眼神看著他,雖然有些膽子大的女子會對著他發出別有用心的邀請。可惜那些庸脂俗粉怎麼能入他的法眼。那天在碼頭上,他還在汽車上的時候就遠遠地看見個纖細的背影,時隱時現在各式各樣來接人的背影裡面。
在各式各樣梳著精緻時髦的髮型,穿著昂貴皮草大衣的背影裡面就像是沙漠一泓清泉叫人眼前一亮。雖然她也是穿著一件皮大衣,可是一樣的東西穿在她身上就顯得別有韻味。只記得那天她的髮髻上彆著個黃金鑲嵌珠寶的蝴蝶,蝴蝶的觸鬚在微風搖晃著,就想要展翅飛起來。身邊的太太咳嗽一聲,她不滿的抱怨著來的記者不怎麼多,排場不夠大。看著身邊妻子臉上越發明顯的橫肉,心裡是剩下嘆息一聲。當初的心心相印,兩個人互為知己,現在枕邊人卻如同陌路了。
“冷女士的詩文我拜讀了不少,這才發現當代詩壇上,冷女士才能稱得上是女詩人中的翹楚,在男詩人裡面也是數一數二的。其實我沒什麼不尊敬的意思,我只想請冷女士談談詩文,在下不才,竟然被困在俗務裡面,礙於身份不能隨便和朋友暢談,因此才想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