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來,大廳的邊上有個小小的化妝室,因為是夏天,不過是放著女客們的太陽傘和帽子什麼的。這個時候大家都在觥籌交錯,化妝室還很安靜,清秋把手絹遞給繡珠,輕聲的問:“燕西不是遠著趙一涵了,再者他們現在的身份,應該也沒事了。”能把繡珠小姐給氣的要說把人抓起來的話,一定和金燕西有關係。
“不是燕西,這回還有叔叔和堂哥呢。那個趙一涵臉皮真厚,還帶著自己的父親過來,說什麼他的二女兒要過來讀書,求他們照顧些。趙一涵還說要把她的妹妹放在燕西家,跟著叔父說,他的二女兒的英語和過問跟不上,求叔父叫堂哥和你給他的二女兒補習功課!這個話是趙一涵的父親親口說出來的,我看著叔父臉上神色尷尬,他不是逼著人家同意的麼。我剛想在說話就被堂哥給拉了一下,他還瞪我一眼。嫂子你沒看見趙一涵的妹妹,裝的和小傻子似得,一聲不吭,可是我一看就知道,她是個內心藏奸的。你千萬不能叫她進家裡。”繡珠雖然單純,可是她不傻,更有女孩子的敏感。儘管她是第一次見趙一涵的妹妹,卻敏銳的察覺出來這個看似無害的小姑娘和她的姐姐一樣不簡單。
“你啊,氣的臉都紅了。我先謝謝你,給我提醒。你堂哥是擔心你吃虧,長輩都在場,你冒失的出言,會被人抓住把柄,說你目無尊長。你的心意是好的,只是也要顧及下場面。老趙和父親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鬧得厲害,父親和你哥哥都臉上無光。趙一涵自己做事不著調,父親也會思量她妹妹來合適不合適。他們一家從上海全搬來了北京,總不能把自家的孩子放在朋友家裡。你一鬧,反而顯得小氣。至於你堂哥對你生氣,我去給你討回公道。等著回頭叫他給你賠不是可好。燕西今天也來了麼?他怎麼說?”清秋分析眼前的處境,繡珠慢慢的冷靜下來。
“就是燕西最叫人生氣,叔父只是敷衍著,誰知燕西卻是一口應承下來,還傻乎乎的說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什麼一家人。趙一涵也不過是嫁給金家的私生子罷了。總理還沒承認那個兒子呢。怎麼就成了一家人了!”繡珠恨鐵不成鋼的咬著牙,手上的扇子都要被擰斷了。
“金燕西真是個痴呆子,若是歐陽于堅把他當成兄弟看,也算是兄友弟恭了。奈何人家根本是存了——算了別人的家事,我們不要多說。”清秋對著嫡庶爭奪生比繡珠更瞭解。歐陽于堅生要是個有本事的,就不會再從上海回來,靠著金銓把他安排進學校。這個人真是個偽君子,做出來與世無爭,其實北地裡面和烏眼雞似得,恨不得把金家的幾個兒子給吃了。奈何金燕西被嬌生慣養的不知世事艱難,還想和人家說什麼一家人呢。真是可笑,但是看繡珠堅決的樣子,肯定是要和燕西在一起了。
酒會結束的時候,清秋看著白夫人的臉色隱約帶著不悅,白文信對著夫人獻殷勤,看起來是白文信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得夫人不悅了。清秋疑問的眼神看向白紹儀,他無奈的聳聳肩,表示剛才發生的事情一言難盡啊。總算是應酬了客人,大家登上汽車回家了。臨上車白夫人對著白紹儀和清秋說:“今天晚了,想必是不能出城了,乾脆你們就在家住一晚上吧。”
說著白文信殷勤的給夫人開啟車門,誰知白夫人金瑛連看也不看丈夫一眼,就板著臉坐進車裡了。白紹儀和清秋見狀立刻裝著什麼都沒看見,上了自己的車子上,路上清秋對著白紹儀說:“今天繡珠生氣了,我想母親生氣和繡珠的原因是一樣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白紹儀乾巴巴的一笑:“父親推辭的遲疑了些,就惹得母親黑著臉,你看父親這副樣子,他就算是心裡想著老交情,也不會冒著被攆出家門的危險應承趙家的事情。倒是等著燕西回家,該有好戲看了。”
清秋聽著事情解決了,也鬆了口氣,她忽然覺得肚子疼的厲害,腰上酸脹 ;,清秋在心裡算計一下日子,忽然想起來這個月的月信竟然遲了好幾天,上個月月信倒是還算準時,只是量很少。這個月竟然是遲了十天,也是自己忙糊塗了就忘記了。清秋擰著眉頭靠在位子上:“反正是別人家的事情,自從你舅舅把歐陽于堅安排到學校,還推薦趙一涵的父親做顧問,母親好像心裡不痛快了,她對著孃家的事情也沒以前上心了。”
“你臉色又不好了,我看回家你好好地休息幾天,不成請大夫看看。其實柳春江的醫術不錯,只是可惜人家帶著小蓮跑了,不知道這會在什麼地方逍遙自在,只羨鴛鴦不羨仙呢。我回家給大夫打電話,你身上也沒發燒啊。”白紹儀伸手摸摸清秋的額頭,又在自己頭上試溫度作比較。清秋有些煩躁的推開白紹儀的手低聲的在他耳邊說了聲什麼,白紹儀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