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到鄉下去,拿著一本書能在的湖邊看一整天。”白紹儀拿出來做學問這個萬能藉口。
“可是白先生這幾天似乎事情不少,不少沒了這個就是少了那個。我看著白夫人是治家有方的人,你是她唯一的兒子。先生一個人住在外面,怎麼白夫人偏生給你派來個著三部著兩的下人服侍?倒是叫你出面和鄰居們借這個借那個的,好端端的耽誤了白先生清清靜靜的研究學問,還連帶著別人都不能安靜。你剛才說了,你看書最喜歡安靜不被打攪,但是這樣下來反而沒事與願違。我看白先生還是回家去,省的耽誤了你研究學問了。”清秋挪揄這白紹儀,臉上一本正經。
白紹儀被清秋的話堵得噎一下,隨機嬉皮笑臉的湊近了清秋:“我那裡是真的要借什麼東西,只是想過來看看你。一個人看書怪悶的,我惦記著你整天悶在家裡悶壞了怎麼辦。因此變著法過來想叫你放鬆放鬆,你把我趕回家,我也不好交差啊。你想都要過年了,即便是我父親沒回來,家裡的事情也不少了,我媽媽還能把我趕出來,她的心意你也該明白了。我想問你一句話,你對著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清秋沒想到白紹儀跟著她直接攤牌表白了,頓時臉上一紅,這些天和白紹儀不遠不近的相處,她豈會不知道白紹儀的心思。上次見了白夫人,白紹儀沒事找事走動,清秋下意識不想去想那些事情。再次面臨感情問題,她竟然有點膽怯了。但是逃避是沒用,攤牌的時間還是到了。
清秋低著頭沒說話,白紹儀**辣的眼神始終盯在她身上,熾熱的眼神隔著棉衣都能灼疼了她的肌膚。屋子裡空氣凝固起來,白紹儀好像個賭徒在等著命運判定,清秋慢慢的抬起頭,深深地看一眼白紹儀,她剛要說話,就聽見外面有人叫清秋的名字:“冷清秋在家麼?我是歐陽于堅。”
歐陽于堅的突然來到就像是平靜的睡眠投下個石頭,凝固的氣氛頓時消失。白紹儀從沒覺得歐陽于堅如此討厭,清秋卻像是得了救命稻草猛地站起來:“韓媽,你看誰來了!”
清秋還沒站穩,白紹儀猛地伸出胳膊撐在繡架上,他把清秋不鬆不緊的圈在身體和繡架之間,臉幾乎要捱上清秋的臉頰,他湊到清秋的耳邊低聲的逼問:“你母親叫我明天過來吃飯,你想要喝什麼茶?”南邊的規矩,男方上門提親要拿著茶葉的。
清秋聽著外面韓媽請歐陽于堅進來,她瞪一眼白紹儀,低聲的啐一聲:“呸,好個沒臉的!誰稀罕你的茶。韓媽買朵絨花都要挑揀半天呢,何況是個大活人!”說著清秋推開了白紹儀掀開簾子出去了。
白紹儀傻傻的站一會,咂摸這清秋話裡的滋味,她雖然沒答應可是更沒拒絕。“挑揀,”白紹儀眼睛一亮,傻傻的笑起來,原來她是不放心自己,要考察的意思。白紹儀瞥見了衣服架子上掛著清秋的大衣,聽著院子裡面清秋和歐陽于堅的談話聲,趕緊抄起來她的大衣:“清秋你出去穿上大衣,仔細凍著了!”
32第三十二章
歐陽于堅看著清秋出來,眼神一亮揹著手說:“我來看看你,本來不想來打攪你,可是你的性格一向很沉悶的,整天在家讀死書有什麼好的,我擔心等著開學了,你的思想會僵化的和花崗石一樣了。我還是過來把你從舊書堆裡面拉出來的好。”清秋聽著歐陽于堅的話暗自苦笑,她以前在大觀園的日子何等的逍遙愜意,若不是因為母親生病,她這個寒假斷然不會整天悶在家裡不出門做針線的辛苦誰能體會?看在歐陽的眼裡都成了缺陷了。只是歐陽于堅欣賞的生活她可受用不起。
歐陽老師進屋坐,眼看著快要過年了,我們家雖然人口少,可是舅舅的同事和家裡的親戚還是要應酬走動的。天氣也不好,我母親身體不能受累,我也不能出去了。害的歐陽先生白白的走一趟。清秋不動聲色謝絕了歐陽的好意,很客氣的請他進去坐。韓媽卻舉著早上清秋寫好對聯福字出來,她叫住清秋:“姑娘一早上沒閒時間,我也不敢打攪。我不認識字,對聯被我男人給弄亂了,好姑娘幫我看看那個貼在左邊那個貼在右邊?”
歐陽看著韓媽手上舉著的對聯,伸手拿過來仔細看看:“你的字不錯,只是意思太迂腐了。還是什麼忠厚傳家久,詩書繼世長的?貼到大門上被人笑話死了。還有這裡面的仁增歲月天增壽,如今的國家那裡有什麼風調雨順,你還在這裡頌聖有意思麼?”
清秋被歐陽搶白一番,已經有點不舒服。早上冷太太說起來叫清秋的舅舅回家寫春聯和斗方,她自告奮勇。其實按著清秋的才情什麼樣子的好對聯寫不出來?只是清秋明新年寫對聯不是炫耀才學的時候,對聯是給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