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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內不大,一個白鐵皮的爐子正燒的旺旺的,清秋剛進去只覺得一陣暖氣撲面而來。白紹儀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指著他對面椅子:“你坐下來。”說著白紹儀拿出來一份作業扔在桌面上:“你看看,以前你最認真,可是這分作業呢,連著字跡都跟著潦草起來了。其實裡面的內容還算是不錯的,但是你的態度——研究學問最要緊的是態度。”

清秋翻看著自己的作業,後面的字跡確實有些潦草,她臉上忍不住一紅,低著頭任由著白紹儀教訓。一杯牛奶放在清秋跟前,她吃驚地抬起頭,白紹儀則是正把一碟子精緻的蛋糕放在她眼前:“我知道你為了伯母的事情擔心,聽說你這寫日子每天晚上都很晚才休息。你是在給報社趕稿子是不是。冷同學你看看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有什麼困難張嘴叫我幫你很難麼?或者你認為我是別有所求?”

清秋被白紹儀看穿了心事,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回應了,她擰著手指,鼓起勇氣對上白紹儀的眼:“我能自己搞定,不需要任何的幫助。其實家裡的情況還好,只是我媽媽,你也該清楚,她那個人一向苛待自己。我想多賺些稿費什麼的補貼家用省的她擔心下個學期的學費生活,不肯好好地休養身體反而會累壞了身體。作業是我錯了,我會重新寫好交給你。”

白紹儀盯著清秋看一會,很無奈的嘆口氣吧牛奶放在她手上:“做了父母都是一樣的,你母親一個人撫養你更是辛苦。作業的事情麼先放下,你寫的不錯,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才會叫你來談話的。這幾天我家裡的事情太多了,在外面久了,連著人情世故都不懂了。原想著我媽媽回來只是一家人吃飯說話就算了,誰知今天這個請,明天那個請的。一個個全不能推脫掉。我和跟班似得陪著母親四處應酬!要不是我硬脫身出來,還不知道被困在那個總長司長的宴會上。你看看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把牛奶喝了,今天食堂沒什麼好吃的東西,你把這個吃了吧 。”白紹儀握著請求的手不放,手心是牛奶杯子熱熱的感覺,手背上白紹儀溫暖乾燥的掌心,體溫源源不斷的傳到清秋的手上,滲進面板,溫暖著她的身體。清秋的臉上都浮現出來一絲嫣紅。

她掙扎一下,誰知白紹儀卻是緊緊地握著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你這個人一向是面面俱到,怎麼也會糊塗了。官場上一向都是如此的,白夫人久在國外她也要熟悉下如今北京城的風向,若是回來就不出門見人,等著令尊大人回來了才是眼前一抹黑呢。我身體好好的,不過你說的也對,我記著就是了。”說著清秋要掙脫白紹儀的手離開。

“是,你說的對。沒想到你每天埋頭功課卻還對著外面的事情洞察透徹。把牛奶喝了吧,今天食堂吃麵條,你肯定不喜歡。”白紹儀眼神溫暖的看著清秋,不捨的鬆開手,清秋被白紹儀盯著不放只能把牛奶喝了。溫暖的牛奶滑進胃裡,身上都跟著暖洋洋起來了。等著她放下杯子,一勺子蛋糕就送到了嘴邊上:“伯母現在吃什麼藥,是中藥還是西藥。若是西藥我有不少的維他命葡萄糖的,你拿回去給伯母。”

清秋躲閃一下,白紹儀親熱的舉止叫她臉上忍不住一紅,這個人也是個得寸進尺的。白紹儀一本正經的說:“你的手涼的和冰似得,握著杯子捂一捂。或者伯母是相信中醫的,我改天去同仁堂買上些補藥親自送上門。”

清秋忍不住對著白紹儀翻個白眼:“不敢勞動你,還請你想著師道尊嚴四個字別做出來這副西洋景給大家看笑話了。”

白紹儀則是不以為意的說:“你老實的把這些蛋糕都吃了,我就不逼你了。我昨天特別給六國飯店的西點房打電話,特別定下來的點心,都是按著你的口味不甜膩很清淡的。我給了老張五塊錢的跑腿費才趕著午飯前拿回來。看在學校和飯店子之間開車都要半個小時的份上,就請冷姑娘賞臉嚐嚐。”

清秋垂下眼看看送到嘴邊的勺子,又抬眼看看白紹儀的笑臉,她遲疑一下,還是張開嘴了。

放寒假了,冷太太的身體好多了。這天上午,天氣陰沉沉,今年一入冬北京城連著下了幾場雪。冷太太站在門口看看漫天的彤雲有些擔心的望著大門的方向。清秋一放假整天在家一步也不出門,除了給報社寄稿子,去花市大街置辦刺繡用的絲線,剩下的時間清秋都把自己關在家裡不是看書寫稿子就是在臨窗的繡架上做刺繡。

清秋早上起來說要去郵局拿自己的稿費,順便買些絲線什麼的回來,冷太太心疼女兒一直陪著她沒能出門,拿出來十幾塊錢心疼的摸摸清秋的臉頰:“你一個假期那裡也不去,以前上中學的時候的你還經常約著同學出門轉轉,怪可憐的在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