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歐陽于堅已經找上門來了,清秋也不能避而不見,歐陽于堅的偏執她是領教過的,萬一清秋避而不見他能闖進圖書館大吵大鬧也是有的,清秋對著身邊的同學低聲的說:“我出去看看,若是我沒回來麻煩你把我的東西拿回去。”
“好,你放心去,正好你的筆記可以給我參詳參詳。”身邊的同學對著清秋揮揮手:“你一向是好學生,還用的著在期末拼命麼?你還是放鬆放鬆也給我們這些笨學生留點生路。你這幾天整天看書到半夜,臉色都灰暗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啊。”
和清秋同宿舍的同學只以為她是認真複習,日日都要半夜才睡,太刻苦了,全然不知道清秋是在趕稿子掙稿費呢。清秋苦笑一下,拍拍同學的肩膀走出去了。
從溫暖的圖書館出來,清秋忍不住打個寒戰,這幾天天氣一直陰沉沉的,那種寒冷直要透進骨頭縫裡面。按著清秋家裡的財力,她自然是沒有大紅色羽緞白狐狸皮大氅禦寒了,好在上學之前冷太太給她置辦的棉衣還算是厚實。攏緊了身上的棉衣,就看見歐陽于堅正一臉興奮的祝站在不遠處,他穿著平常的中山裝,並無大衣和禦寒的衣服,奇怪的是歐陽于堅不見如何冷,反而是精神百倍,好像吃了百年人參的架勢。
見著清秋,歐陽不等著她過去自己三兩步就到了她眼前:“清秋,要放假了你有什麼打算。我聽說你給楚環寫的文章震驚四座,這個假期你來辯論社吧。在家待著沒意思,趁著放假你該好好地接受些新思想好好地開眼看世界。你也不能一輩子在家待著啊,那樣的話你讀書做什麼?”歐陽于堅那天和金燕西大打出手之後,很有一段時間不敢見清秋了。儘管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可是清秋的思想還很守舊,她或者會因為自己的出身躲著他疏遠他。但是內心渴望見到清秋的衝動還是戰勝了內心的遲疑。清秋不是俗人,她不會單純的因為出身就看低別人,再者自己和母親的悲劇是的舊思想造成的,為什麼要自己承擔?
在快要放假的時候,歐陽于堅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是決心去找清秋說清楚了。在歐陽認為即便是清秋有些顧慮,他也會用新思想來改良她的!清秋下意識的看看圖書館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學校裡面不少人都認識她,不知為什麼,清秋實在不想被人看見和歐陽于堅過從甚密。
“歐陽老師我假期還有別的事情,可能沒法參加你的讀書會了。我還有事情,要考試了,我該進去看書了。”清秋很直接乾脆的拒絕了歐陽于堅的邀請,她沒時間也沒興趣參加歐陽于堅什麼讀書會。她們宣傳的思想和清秋不怎麼合拍,她雖然覺得歐陽于堅有的時候說的也還在理,只是仔細推敲,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清秋的拒絕叫歐陽直接黑了臉,他覺得清秋上大學不是最好的選擇。至少她不該選中文系,還專門研究古文和所謂的國學,一個好好地女生非要吧自己埋進故紙堆,抱著孔孟之道不放手。歐陽于堅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清秋從腐朽思想裡面拯救出來。歐陽于堅激動的上前一步:“清秋我認為你萬全選錯了方向,如今的世界不再是你故紙堆裡面之乎者也了。這個假期我會每天去你家接你的。那些幾百年前的東西是不會給你想要的生活的。”
清秋都要被歐陽于堅給氣笑了,自己選擇研究什麼學問是她的自由,歐陽于堅不是一向吧自由掛在嘴上,怎麼她的意志就能被他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非要按著他認為的正確路線才算是正確呢。“歐陽老師,我媽媽身體不好——”清秋乾脆和歐陽攤牌,她沒時間參加什麼讀書會和別的追求新思想的活動,清秋只想過安穩不被打攪的日子。
“冷同學,你跟著我去辦公室一趟。你最好解釋一下你的作業是怎麼回事?”白紹儀總是在最恰當的時候出現。他似乎有些生氣,板著臉嚴肅的掃一眼清秋。清秋從沒見過白紹儀生氣,平常總是溫文爾雅的人板著臉生氣,竟然帶這意想不到的威嚴氣場,清秋忍不住一瑟縮。
清秋想起來白紹儀上次在課堂上佈置了一份作業,她最近忙著趕稿子賺稿費,在作業上難免有些粗了,沒想到白紹儀認真起來也很嚇人的。她自知理虧趕緊扔下歐陽于堅乖乖的跟著白紹儀走了。白紹儀不緊不慢的在前面走,望著白紹儀的背影,清秋心裡沒來由的心虛起來。她以前竟然沒把白紹儀當成先生尊敬,可是看著白紹儀的背影,她竟然心生敬畏。
正在清秋胡思亂想的時候的,白紹儀停下腳清秋沒防備一頭撞在白紹儀的背上。“哎,你這個人,大白天走路也能魂不守舍的。我看你改去醫務室看看了。”白紹儀推開辦公室的門,示意清秋進去。快要中午了,辦公室裡面沒人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