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奇妙。畢竟這兩個人,還是存在著天壤之別的。
菅野看著題海,悲憤地磨了磨牙,跳起來就揮著拳頭要揍人:“這麼多!!你也太沒人性了!”
森川躲也不躲,懶洋洋地笑一下,活動了下筋骨發出嘎嗒的清脆響聲。菅野心立刻拔涼拔涼的,剎車不及不說,甚至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被他反手扭住摁在了桌子上。
聽著他得意的哼哼聲,菅野哀哀叫痛討饒不得,眼珠轉了轉,放聲對著窗外喊:“國光!!”
果然,森川立刻乾咳一聲,收手抬頭望天,一副無辜樣。
菅野奮勇跳起,一把將他給反摁在了桌上,大笑:“滅哈哈哈,中計了吧!”
森川不屑:“就你?”瞟了眼,臉色卻大變,“手冢!”
菅野深深不恥他的沒創意,抨擊道:“不許學我!”
只是,森川卻不如她料想般賠笑,竟然硬是揮開了手。菅野只覺得爪子一疼,手指啷的敲到身後的椅子上,痛得她慘叫一聲。
“你……”
話沒說完,有雙手輕輕拉過她。手冢微微皺眉,眼底似有不快,卻被壓抑在了最深處。菅野張了張嘴,不敢說什麼。
森川飛快躥到了和手冢一起進來的乾身邊,沒話找話:“這個……我要過生日了!”
乾詫異地抬了下眼鏡:“你不是9月的麼?”
“呵呵,呵呵……”森川乾笑,背地裡暗罵自己笨,竟然忘記乾的情報八卦雷達之發達,“呵呵,對哦對哦,我搞錯了,反正就是想找大家一起出去聚聚玩玩!”
“也好,競賽前天是週末,大家正好放鬆下。”乾說。
菅野看看手冢:“去嗎?我……”
手冢點點頭:“現在是暑假,大家一起出去聚下也好。”
見教室裡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人,他們也紛紛坐回位子。菅野也乖乖地趴回去做題目,手冢看了眼她老老實實低頭的模樣,嘴角稍稍揚了揚。走到她身邊坐下,也不說話,也拿了紙筆開始演算。
過了會兒,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肘被拱了拱,他停下筆,推推眼鏡,仔細看了看晴天塞來的題目,便寫下兩個公式,正準備講解,卻聽到她恍然大悟的聲音,“嗷嗷我知道了,這個忍足跟我講過的!我記起來啦!”
他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那就好。”
抬起頭,手冢看到了乾緊擰的眉頭下,對自己投來的複雜目光,似有勸慰之意。
他不著痕跡地點了點下巴,定了定神,表情依舊平靜無瀾。
這幾日,晴天提起的忍足的次數一天比一天多。
而且,似乎不止他一人發現了。
這讓他有種錯覺。一種,晴天開始搖擺不定,與他漸行漸遠的錯覺。
(接下來是非常流水賬的一段= =我就是口水多。。。吐泡泡。。。)
物理競賽的前一天,菅野他們一大夥人約好了先去老據點唱K,然後再到河村家吃頓好的,嘰裡呱啦地一頓聊天后,便散了。
菅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拒絕了手冢說是要送她回家的要求,一個人坐上公車的時候看著他安然立在站臺的模樣漸漸遠去的時候,才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後悔起來。
這幾天她和手冢的聯絡並不怎麼多,他一向喜靜,自己也不敢去胡亂騷擾。她是想要懂事點,獨立點,好讓他的負擔少一點。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菅野掏出鑰匙開啟家裡的門,卻發現客廳如她出門時候那般的冷清寂靜。什麼都沒有動過,甚至連窗戶也沒有開啟的痕跡。
也就是說,爸爸媽媽,都還沒有回來。
最近爸爸總是早出晚歸,媽媽也似乎忙得很,弟弟妹妹去參加了什麼夏令營,要再過幾天才回來。總之,從英國歸來後,她也並沒有享受到多少所謂的天倫之樂。
有種酸楚的觸景生情感,她小聲地嘆口氣,扶著扶梯上樓。只是走進房間後,想了想,折回身去開了廊燈。
暗暗的燈光暈出一圈橘黃色,看起來溫暖得緊,在漆黑的夜晚,幾乎要照進心裡。
菅野稍稍抿住唇,看了片刻,便回房睡覺。畢竟明日是要物理競賽,還是好好休息下吧。
她按了按咚咚直跳的胸口,翻了個身,把被子矇住頭。
很緊張。
不只是因為要代表學校參加比賽,更因為明天她知道自己會見到另一個人。
忍足侑士。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欠了忍足很多,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