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邊,忍足已經已經走到了馬路邊,似乎是打算招手攔計程車的模樣,晚風吹著他暗藍色的頭髮,於斜陽的桔黃中顯得格外挑眼。
“國光……我有幾句話要跟他講……”菅野已經急急甩開了手冢的手,一邊跑一邊說,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得見。匆匆衝到了路邊,忍足卻是已經鑽進了計程車內,菅野也不顧其他的,徑直便衝到了車頭,將快要發動的車子橫攔了下來。
她看到車內忍足錯愕的表情。然而當他再次站到自己面前時,卻又成了慵懶毫不在意的笑意。
“忍足侑士,我……那個,你應該……明白我想說什麼吧?”她囁嚅道。
良久,忍足才點了點頭。他高傲地抬著下巴,睨著她,表情是如此的居高臨下。一點都不像往日裡的他。
“不要擺出這樣的表情,你應該知道的……喂,我,我其實……很捨不得的。”也不怎麼的,她就把這種酸得要命的話說了出來。她極力剋制著自己,就算要哭,也該說完了再見再哭,“忍足侑士,一直以來,謝謝你。剛才也是。謝謝你在要走的時候才告訴我,不然我肯定會難過更久。也謝謝你提前一天離開,不然回去的路上要我慢慢計算著還有多久我們便會分道揚鑣,那我真的會難過到死的。”
“說什麼呢,語無倫次的。”忍足頓了頓,侷促的表情在他臉上露出來,然後他似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完了嗎?跡部也該等我等煩了。”
沉默了很久,菅野擦掉眼淚,哽咽道:“嗯。那,再見了。”
再抬眼,就是車子絕塵而去的場景。
落日黃昏,那個在視野裡漸漸變成黑點的影子,像是融化在了橘紅裡。
等回了日本,菅野晴天和忍足侑士,便是再無瓜葛。這點共識,早在一日一日的項處裡達成。
她想保護自己的家,他也想保護自己的姐姐,這一點,真是一脈相承的執著。
這也是唯一一點,他們像是親人的地方了。
作者有話要說:英國的故事到此結束,其實本來還有很多東西能寫,但是由於我的話嘮及抓不住重點體質,,我就不寫了= =
☆、Chapter 56。
回到了日本,天還是那樣的天,人還是熟悉的人,可是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每次走在路上,看到冰帝的校服,菅野會發怔;看到暗藍色的中長髮,她會忍不住往前衝一步;甚至有時候看到有人衝她微微的笑,她腦海裡也會不自覺地浮現出忍足侑士的臉。
一切,似乎都比她預想得更糟糕。
一雙手將她推醒。修長的手指在她迷迷糊糊的雙眼前擺了擺,菅野呆呆的目光似乎終於找回了焦距,她盯著眼前的那雙輪廓優美的眼睛,似乎整個人都要被吸進去。
再也沒有那樣一雙眼,永遠蘊含著深深的笑,斜睨的眸子裡滿是玩世不恭,卻又漫不經心。嘴角一彎,他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溢位來。
“……忍足……”
她有點失了神般,喃喃唸了句。
“那尼?!”眼前的人一聲怒吼,被揪住領子亂甩的菅野晴天猛然之間才像是魂魄附體了,狠狠眨了眨眼睛,她望出去的世界這才恢復了正常。
看清楚了那人竟然是森川肅下,她立馬慌得手足無措:“那個,那個,那那那那那個……”
“別那那那個了= =”森川一臉受傷,“你這太過分了,不但空口說白話,而且還是睜眼說瞎話……”
菅野有點尷尬地乾咳了一聲:“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就算了,你這話讓手冢聽到可就完蛋了。”森川嘆口氣,提醒她。
菅野扯開臉皮嘻嘻笑了下:“不會的啦~國光才不會介意呢!”
森川無奈地拍她肩膀一下:“雖然我跟你的關係比較好,不過這件事情上,我倒是真開始同情手冢了。”他頓了頓,似乎是在斟酌該怎麼說。
“我知道了。”菅野見他欲言又止,加上自己心底也明白他想說什麼,趕緊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
森川看看她,唉了聲:“繼續做題目吧。”
開學時候的那場“停學風波”所留下的後遺症便是如今的大悲劇——這幾天是學校裡最後參加物理競賽的突擊補習,手冢、大石、乾跟森川四個人輪流盯著菅野認真做功課,根本不容她有一丁點兒的偷懶,實在是委屈死她了。
今天中午正好輪到森川值班,菅野做著做著題目就昏昏欲睡,一覺醒來,卻把森川認作了忍足,這個烏龍不但莫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