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然後整個人翻下來,落在地上,含含糊糊道:“誰是小蠻腰,哼。”
被投餵了一番的路千尋沒好意思跟蘇真大聲吵架,只好湊到蕭沉跟前,看著蕭沉幫楚越掖好被角,嘟囔道:“花花,你看上去就跟移情別戀了一樣,照顧這小子比照顧閣主還細緻。”
蕭沉用手指頭戳戳路千尋又塞了一顆蜜桔而鼓鼓的腮幫子,“別胡說,他是病人。”
路千尋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起來,“花花花花花花,我頭疼,快來照顧我!”
蕭沉瞥了他一眼,揚聲道:“來人,把你們路樓主拖回去,扔到池子裡治治他的頭疼。”
守衛們於是一手捂著嘴忍笑,一手與其他人一起抬著路千尋,哼哧哼哧地走了。路千尋哀怨地望著蕭沉,“還說你沒有移情別戀,你偏心,哼哼。”
蕭沉扶額,“別說得好像我負了你一樣,就算我移情別戀,之前我不是喜歡閣主麼,那可是你說的。”
路千尋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好哼唧哼唧被抬走。
活寶走掉了,房間裡總算清淨了一些。蕭沉舒了一口氣,從袖子裡掏出用蘭花薰過的手帕,慢慢地擦乾淨了手。對於使暗器的人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那雙手更重要了。
“小蘇,那個人呢?”
蘇真有點無奈,“他……大概是去了流花河。”
流花河離湖州城說近不算近,說遠也不太遠,晏懷風此刻就站在流花河邊,望著那濃郁的碧色。
流花河的水像是積年的翡翠,綠得發黑,讓人有一種如臨深淵的感覺。
晏清河並非不會游泳,滇南多江河,他其實水性相當好。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對水有一種本能的畏懼,儘管掩飾得很好,卻騙不了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水有恐懼感,那似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抗拒,看到大江大河,深水深潭,總是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死亡,胸口深處有一種悶悶的疼痛。
可晏懷風一直都找不出原因,明明他從未溺水過,不可能會對水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