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相信。
這一掌,所見之人絕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他們永遠也忘不掉,曾經在鬼谷中,有一名男子,為友一怒,以化意小境苦戰鞏基修士,一掌將鞏基修士的神念打破!
那一驚才絕豔的一掌,必定成為玄陰的一個傳奇,和修為無關,只因為杜浚做到了一個別人永遠也做不到,甚至不敢去想象的事情!
鞏基修士宛如天神一般,不可戰勝的形象在這一刻,因為杜浚的一掌轟然倒塌!
“鞏基修士不過爾爾!”杜浚大笑一聲,趁著燕竹神念破碎的那一刻,一步踏出,這一步遙遙十丈,落腳之處,恰好是燕竹百丈之內!
神念破碎之下,饒是燕竹身軀也不禁一顫,臉色白了一下,但杜浚打碎的畢竟只是他的一股神念,所以在神念破碎的同一刻,燕竹便強硬的將那股神念斬離!
此刻,他冷哼一聲,一股更為強大的神念呼嘯而至,洶湧向杜浚。
杜浚大笑一聲,絲毫不畏懼,握拳而上,其長髮在神唸的激盪之下,飄蕩不止,散於雙肩,整個人更是姿態瘋狂,握緊的雙拳宛如山嶽一般,迎向燕竹的神念!
燕竹當真動怒了,他本還自持身份,不願過多的為難杜浚,此行而來,也不過是想打壓一下杜浚,而此刻杜浚居然打碎了他的神念,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那一掌無異於一個耳光脆生生的打在他的臉上,讓他一張老臉很是火辣。
最後,杜浚更是一步邁入他的百丈之內,在眾人面前,生生將他先前許下的話語、用行動給頂了回來,這讓他情何以堪?
這時的燕竹,動了殺機!
可是,他的心思,那鬼王神殿中的鬼谷散主又豈會不知?大殿中傳來他的一聲冷哼,旋即一股更為龐大的神念宛如萬頃之水一般滾滾而來,化為兩股,一股將杜浚安全甩開,另一股卻迎向了燕竹的神念,只一息、便將燕竹的神念強勢的按了回去。
燕竹變色,鬼谷散主的神念不但壓制了他的神念,更是蜂湧而來,想鬼谷散主假丹期的修為,便是一絲的神念,也可將他瞬間化為飛灰。
“你真敢動我?”燕竹對著鬼王神殿,厲聲說道。
他不敢反抗,若是鬼谷散主有殺他的念頭,他便是拼盡神通也是枉然。他旁邊的那少女此刻更是嚇傻了,端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鬼谷散主為了區區一個杜浚,竟然敢動她堂堂玄陰首席的祖爺爺!
就在鬼谷散主的神念堪堪觸及到燕竹的時候,一聲冷哼忽而響徹虛空,在這冷哼之下,鬼谷散主的神念嘎然止住,蜂湧的神念就好似被一面看不見的牆壁擋住了一般。
鬼谷散主的神念滯納了一下,旋即宛如長鯨吸水一般,迴歸了神殿中。
燕竹暗自長舒一口氣,對著鬼蕩山峰遙遙一拜,道:“謝掌門。”
鬼蕩山峰靜默,許久玄陰首席不快的話語傳來:“燕竹,你在鬼蕩山峰好好修行,去鬼谷做什麼?”
燕竹正要說話,卻聽他一旁的燕婉兒搶道:“掌門,先前鬼谷散主要殺我祖爺爺呢。”
神殿中的鬼谷散主冷哼一聲,神念傳出:“燕竹是來殺杜浚的。”只說這一句,便再無聲響。
夜色中,鬼蕩山峰悄然靜立,半晌,但聞那玄陰掌門沉聲說道:“燕竹,還不快回你自家的洞府!”
燕竹神色閃動,不解玄陰掌門為何如此作態。卻是那燕婉兒心有不甘,猶自說道:“掌門,杜浚先是對我祖爺爺不敬,而後鬼谷散主又想……”
一句話還未說完,鬼蕩山峰便傳來玄陰掌門的一聲不善的冷哼,宛如巨石狠狠的擊在了燕婉兒的胸膛,讓她餘下的話語生生掐滅在喉嚨中。
“掌門!”燕竹大驚,閃身擋在了燕婉兒的身前,惑然而驚恐的望著鬼蕩山峰。
“我說過,你若是殺了杜浚,玄陰中無人能夠保得了你!”鬼谷散主清冷的聲音從鬼王神殿中遙遙傳入了夜空。
“譁。”眾人一片鬨然,皆是傻傻的望著虛空而立的杜浚,紛自猜測杜浚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讓鬼谷散主這般有恃無恐,更是讓玄陰掌門按怒不發。
聯想起之前杜浚幾次的死裡逃生,眾人皆是羨慕的望著杜浚。
半空中,杜浚冷眼望著發生在面前的這一切,許久他對這燕婉兒莫名一笑,陰沉說道:“記住你的話,到時候,我要你在葉飛,在你口中不屑的鬼谷十代弟子的墳墓前叩拜三個響頭!”
“就憑你?”燕婉兒雖然被玄陰掌門嚇的不輕,此刻卻依舊不屑的瞄了杜浚一眼,道:“恐怕你這輩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