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與鞏基相差何止天壤?更何況我乃是鞏基中期,此刻若想殺你,只需神念一動而已!”燕竹冷傲說道。
鬼王神殿中,鬼谷散主嘆息一聲,神念所到,有話傳來:“杜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還是暫且退下吧。”
“是呀,首席你修為時日尚短,何不暫且退避,來日鞏基之後,再做打算!”下方遙遙傳來一聲相勸,卻是鬼谷十代弟子中的一個。
杜浚認得此人,正是當日在枯魔谷中,帶著一眾和葉飛沒有糾葛的鬼谷弟子、向他求情的那人。
“哼,不過是化意小境,也敢來冒犯燕竹師兄的威嚴,不知死活!”
這句話,卻是從鬼蕩一脈傳來,引得眾人循聲看去,卻見不知何時,鬼蕩一脈已然有眾多弟子駕著法寶,紛自懸飛在鬼谷半空。
“若不是燕竹師伯顧忌身份,手下留情,恐怕就是一百個杜浚,現在也煙消雲散了。”一名鬼蕩女弟子不屑說道。
此話一出,登時引的鬼蕩一脈連連點頭,讓下方的鬼谷一脈弟子莫不是臉色黯然。更有鬼蕩弟子接道:“嘿嘿嘿,不急不急,來日杜浚必定要和燕竹師伯一戰,到時候,且看燕竹師伯如何將杜浚打的跪地求饒!”
………【第八十四章 記住你的話】………
“夠了!”鬼穀神殿中傳出鬼谷散主怒然的喝聲:“杜浚與燕竹一戰,來日自會有分曉,何須爾等呱噪?”
鬼蕩一脈的弟子一窒,不敢再言語。
“還用等到那時?”紅霧中忽而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接著一個少女駕著一條綵帶遁出紅霧,來到燕竹身旁,斜斜瞄了杜浚一眼,說道:“來日杜浚若不被我祖爺爺打的滿地找牙,我便跪下,叫他一聲師傅!”
這話說的好不斬金截鐵,好似她不是在臆測,而是在敘述一個事實一般。
自這少女現身,杜浚便滿目殺機的望著她,此刻見她神情倨傲跋扈,更是口出狂言,恨不得上前一把將她生生掐死,怎奈面前燕竹的神念好似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
杜浚心中邪火中燒,憋悶之下,不禁張口又是噴出一口鮮血來,入虛空,卻不散,反而凝成一股渡入了他腰間的須彌袋中。
緊接著,那被他懸掛在腰間的須彌袋忽而強光大作,其中一道血紅的流光遁出,半空打了一個旋,落在了他的手中,竟然是石室中,那個裝著陰符的玉盒!
先前杜浚便覺得這玉盒不凡,畢竟乃是血玉,其中卻只是裝著一張道家最末品的陰符而已,這就好比凡塵中,有人用黃金打造了一個箱子,其中放著一兩的銀子。
這分明就是在故弄玄虛,混淆兩者,意圖以玉盒中的陰符分散旁人的注意。
此刻玉盒入手,杜浚但覺一股金戈鐵馬般的氣息從玉盒中瀰漫而出,心中更是仿若有千萬人在呼喊廝殺一般,旋即,一切靜止,一式武勢浮現在了他的心田。
這武勢簡單粗狂,隱隱有著蠻野之氣,好似那凡塵武夫的武學一般。
只是不知為何,杜浚一見這武勢,整個人便不禁隨之而動,手腳舞動之下,就這麼虛空演練起來。
“咦,那杜浚是不是被嚇傻了,發起癲來了?”鬼蕩之人望著杜浚,有人忍不住說道。
燕竹也是一臉的惑然的望著杜浚,只是身旁的少女卻撇撇嘴,道:“我不過殺了一個鬼谷末代弟子,他便要拼命了,此刻拼不過,卻又被氣的發瘋了。”
杜浚心中一片平靜,整個心神好似融入了另一番天地中,仿若這世間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過場而已,就這麼來來回回的演練那一式武勢。
只是每每到武勢終止的時候,去總覺得有些突兀,好似在這武式之下,還應該有眾多相銜接的武式,這中感覺隨著他的演練,越發的劇烈,到了最後積累在心中,不吐不快。
驀然,他長喝一口氣,一掌拍出,似有意似無意的落在了燕竹的神念屏障之上,歲月在這一瞬間好似狠狠的窒息了一下,接著‘嘭’的一聲巨響從他手掌與神念交(違禁)合處猛然傳出。
下一刻,所有在場的人,具是看到了一幕令他們窒息的畫面,但見在男子手掌之下,虛空蕩出了一成漣漪,漣漪中,虛空遽然破碎,就好似那被打散的水幕一般。
所有的在場的人莫不是屏住呼吸,抬頭仰望,只因為那破碎不是虛空,而是神念,燕竹的神念!
以、化意小境,以練氣期的修為,一掌打破鞏基修士的神念,這種震撼,若不是親眼所見,難以體會,這一幕,若不是親眼看見,恐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