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後院仿若震動了一下,但聞砰然一聲,石桌忽而四分五裂,碎石迸濺,有一道金光拔天而去,凝現出一個風眼!
杜浚攜著獵天進入其中,卻來到了一片血紅的大地之上,遠處,依稀可見邪塔聳立,極為朦朧。杜浚沉聲道:“你可知道,這第三險地是如何的存在?”
獵天搖搖頭,面色有些失神。
神木破空,兩人曲折而行,入目的莫不是血地一片,不見絲毫的建築等,卻是不知這第三險地如何而行。
杜浚心中明白,若非婉兒留有一絲對獵天的情愫,恐怕他們早就死在了古剎中了,眼下,這第三險地定然比魔谷、古剎更為兇險,稍有不慎便會損了性命!
很難想象,這裡竟然還有晝夜交替。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半晌之後,天地之間一片漆黑。
天色一暗,杜浚登時感受到這血地中宛如有些詭異,宛如什麼事情正在醞釀一般。驀然,在兩人前方的天地之間,出現了一片血紅,宛如煙霧升空一般,繚繞在天地之間。
杜浚收了神木,兩人徒步悄然而去,臨近這一片血霧五里,眼中赫然出現了一條縱橫無垠的深淵,那紅色的煙霧便從這深淵中噴吐而出的!
見此,杜浚不禁心中一動,這深淵赫然便是他初入血地之時所見到的,其中有白骨爬出,更有什麼兇悍生物慾要重歸大地,卻被邪塔生生鎮壓了!
現今,卻一片悄然,只有那血色煙霧從深淵中揮發出來,湧入上空!
“這一險地卻要如何闖過?”杜浚不禁眉頭一蹙,欲要再靠前些,便在他舉步欲前的時候,大地忽而震動了一下!
前方的深淵之中散發出了一股浩天邪煞之氣,絞碎了漫天紅霧,一聲聲隱約低垂的吼聲由深淵之中傳來,大地震動漸漸越發急銳,宛如在深淵下有什麼龐然大物慾要頂破大地!
只是這隱約低吼,便讓杜浚兩人氣血翻湧,道心激盪。
深淵前的虛空驀然一蕩,便有數百兵甲押著百餘囚徒凝現而出,手起刀落斬落了百餘囚徒的頭顱,鮮血灑入深淵中!
無數的白骨便湧入了深淵,姿態猙歷,爬在山石之間,衝殺向數百兵甲!
一場混戰立刻打響,兵甲宛若天神一般,手中的長戈揮動之間,必定砸碎無數白骨。這白骨一碎,登時化作一股血紅霧氣,飄蕩入空!
這是一副駭人的景象,數百兵甲面無表情,只是僵硬的殺戮,周遭被無數的骨架包圍,白骨堆砌如山,它們相互攀爬,無畏的衝殺向兵甲!
兵甲長戈如雷,驚入虛空,必定轟隆作響,威勢浩蕩,竟然讓杜浚為之震駭,堪比聖賢——數百聖賢!
忽而,杜浚目光一凝,遠方的邪塔一恍,卻出現在了深淵彼岸,其意義不言而喻,若要進入邪塔,必然要穿過深淵,但是若想穿過深淵,卻想要穿過兵甲白骨的混戰!
少頃,杜浚心中一狠,不管如何這邪塔定然要進入,或是找到離開血地之法,或是找到鎮壓獵魔城下那位的方法,不然他難以活命!
祭出神木,搭上雷天,兩人轟隆破空而去,白骨密密麻麻,隱息與否毫無差距。神木聲勢浩蕩,行出千丈,便引起的無數白骨蜂湧而來!
這些白骨好似不能遁空一般,卻身軀搭建在一起,宛如人梯一般,襲向半空而過的神木!它們的速度很快,幾乎眨眼之間,這一片大地之上,便拔起了十數白骨搭建的高塔,欲要阻攔杜浚!
神木躲閃,從幾個骨塔之間閃過,其前方卻徒然間拔起了一座骨塔,轟然斜下,撞向神木。
“螞蟻一樣!”杜浚頭皮發麻,祭出鏽刀,轟轟便是幾刀劈下,數道魔氣轟過長空,轟隆將那骨塔生生砸散,碎骨迸濺之間,神木轟隆穿了過去!
距離甚遠千丈,希望依然看在眼中,誰曾想,深淵轟隆一震,一片宛若雲彩的血紅霧氣升騰而出,其中探出一隻千丈手掌,讓人心驚的是,這手中居然是暗青色,其上佈滿鱗甲!
這滔天大手轟隆破空,拍神木,威不可擋。杜浚連出十刀,卻不能撼動這手掌半分,唯有駕馭著神木躲到一旁!
“轟隆!”大手拍在了大地之上,登時白骨如白雪迸濺而出,漫天,更是拍死了十數兵甲。兵甲一死,登時化作一道黑煙渡入了最近一個兵甲口中!
兵甲在吸納了黑煙之後,立刻氣勢暴漲!
讓杜浚慶幸的是,那威不可擋的手中速度並不快,不然的話,轟轟及掌拍下來,兩人性命難存。只是這慶幸並沒有維持很久!
深淵驀然距離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