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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他又當如何自救?

誰知就在這一刻,異變突起,一股駭人心魄的詭異魔氣由他的身體爆發而出,一下子便定住了鏽刀,更是抗拒了源於陳嶠的威壓!

這詭異魔氣一出,陳嶠色變,腳下一快,便欲要抓向杜浚!

杜浚卻趁此一刻,回身一步邁入,祭出無上陣道,頭頂虛空震動,凝現紫色腳印,其身軀更是化作了一道流光,閃入了側室中,身後陳嶠的手掌幾乎是擦著他的後背抓過!

一入側室,杜浚好不遲疑,喚來神木,將不肯離去的獵天抓上來,看也不看的撞破牆壁,眼前登時豁然開朗,卻是來到後院!

水井、石桌、一排房屋便是整個後院。

杜浚抬眼一掃,頓也不頓的來到了一出房舍前,推門便欲要進入其中,誰知,手還未到,門扉便被從裡推開了!

一道人影閃過眼前,杜浚色變之下,急身爆退,回目一掃,登時肝膽欲裂,但見在那石桌之上不知何時被人擺放上了一尊金燦燦的佛陀雕像!

石桌旁,跪著一個人,身穿通體麻布大衣,便是頭顱都被衣衫山的帽子蓋上了,其後背對著杜浚,讓人不能看清真言!

“相傳,白馬寺乃是佛宗至高所在,堪比雷音寺,是天下佛陀心中聖地,據說有佛陀真身居住其中!”

“但是此刻,白馬寺卻出現在了這裡,邪塔三險如何能與這佛宗聖地扯上關係,更何況這白馬寺與傳說中的雄偉當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邪塔三險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聖賢初入血地中便已然存在……其前院卻有為之生物存活至今,後院中,卻出現了這一個詭異之人,若是萬古前的生物……”

杜浚心念急轉,冷汗便不禁流了下來,觀,這推門而出的人影不穿僧衣,不加袈裟,卻無比虔誠的叩拜佛陀!

便在此刻,忽聞一聲轟隆,兩道人影閃入了後院之中,正是陳嶠兩人,那陳嶠一見石桌上的一尺佛陀,再看跪倒在石桌下的人影,登時色變,尖叫道:“佛陀奴使!”

一尺金燦燦的佛陀驀然爆發出無窮佛氣,遮天蔽日甚是浩蕩。佛光之中,那站在了陳嶠身旁的修士登時融化了,宛如烈火中的蠟燭一般,只是在地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痕跡,死黑!

陳嶠的肉身也在漸漸的融化,周身魔氣滔天,抗衡著那佛光。只是佛光漸盛,如火投照在了他的身上!

“吽!”

一聲佛宗六字真言中的一字發音忽而響徹了整個後院,此聲一出,那佛像登時拔空而起,一尺身軀爆發萬丈佛光,轟隆坐下,生生將陳嶠肉身砸碎!

卻在那麼一刻,一道黑霧脫出了陳嶠肉身,一閃便消失在了後院中,不知去向!

佛像落回石桌,其上的佛光漸漸斂去。

整個後院都靜默了下來,杜浚兩人面色冷汗長流,戒備的望著那跪倒在石桌下的佛陀奴使。半晌,奴使忽而長身而起,探身將佛陀抱入懷中,徐徐轉過了身軀!

那麻布大衣中的容顏映入眼簾,杜浚兩人身軀登時僵住了,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之人,神情之間滿是意外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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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三險地】………

古剎後院,落針可聞!

當佛陀奴使容顏落入眼簾的那一刻,獵天再難忍耐,雙拳驀然握緊,痛苦的低吼一聲。便是杜浚也不禁心中發涼!

這一張枯朽的骨臉,其頭帽之上赫然插著一隻髮簪形狀的道寶!

“婉兒啊!”獵天悲鳴震天,仰天長嘯,狂發激盪之間,盡顯男兒悲涼。

望著婉兒插在頭帽上的髮簪,杜浚心中不禁也有些悲涼,一時間,宮清、青姬、蒼韻一個個名字閃過腦海,一個個名字,一個個女子,一段段故事,到今日,留下的卻僅有那份愧疚與悲傷。

婉兒默默的穿過了兩人,獵天探手抓去,手臂卻輕易的穿過了婉兒的身軀,宛如這骨架只是水中倒影一般。望著婉兒進入房舍,將自己關入那漆黑的房舍中,獵天心中的悲傷再也難以抑制!

他衝到了房舍前,雙手拍打著房門,悲聲呼喚,呼喚著昔日那個名字……久久,他累了,癱倒在地上,淚水橫流,口中喃喃著一個名字!

忽而,他一把衝到杜浚面前,雙手緊緊的抓住杜浚的雙肩,悲聲道:“佛陀奴使,你聽說過麼?佛陀怎會如此殘忍,人死都不能安息!”

杜浚冷笑一聲,探手撥開獵天的雙手,道:“誰說佛陀無殺機,君不見,戒刀下亡魂狂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