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仍在我腦際上留存著這方面的印象。說起打蒼蠅,紅玉這幾天就在樓裡做著這件事情,但給我心靈的感覺卻有些不祥,我總會在那片刻的臆怔間想到魯迅《傷逝》上子君養北京小油雞的情景。我的愛人的內心也如此無奈和沉淪麼?
我是早已警覺起我和紅玉的婚姻中,存在的許多東西了,不管出現的是輕微的預感還是纖細的跡象,我敏銳的心靈都能感覺到它。像有一次我無意中又說到那個高飛,紅玉竟像知道他似的,可我開始驟然間捕捉這份奇怪的資訊時,那資訊又從她身上消失了。但我的頭腦卻有這絲兒陰霾或者說陰霾也不是,只是個陰霾的空影子。他倆不可能認識,這是最基本的常識,除非與高飛與我都是朋友的好友陳事先懷有目的去作為。今年五六月在豁虛鎮上,有一輛寬體紅轎車停在俱樂部西側的路口,上面有兩個人曾這樣對話。一個說,“他怎麼在這兒?”另一個說,“人家姑家在這裡。”這兩個人裡沒有高飛,但同樣是三十來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