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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完前街遊后街,邊遊還得邊喊,‘本人乃石家二小姐,生性輕浮,家教不良,思陰成癖,不慎被浮浪子弟、花賊淫徒勾搭成奸,現無路可退,隨破罐破摔,淪為娼妓。’”紅玉這時打斷我說,“行了行了,難聽死了。”

我這才一看人臉兒,她還真生了氣,臉色羞紅一片,這又趕忙摟緊了哄。我動情地說,“妹,其實哥什麼都不會對妹做,不管妹怎樣傷害了哥。誰讓咱倆是蛇跟鼠、臭魚跟爛蝦,一對小冤家?你就是將來真的離開我,我又能把你怎麼樣?只要你過得比我好,哥也就放心了。不過哥一生都會傷感的,哥不打你也不去找你,我就在你和那個人的身後,看著你們幸福地走過去。我孤鬱而死之後,就埋在老家。你如果去看我,我也能知道,但我絕對不會像梁山伯那樣,把墳弄開,讓你跳進去。我不想讓你死,我要讓你好好地活在人世間。這樣到了晚年,你才能靜下心來比較出,究竟誰對你好。”紅玉這時也輕柔地說,“其實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只是發愁咱倆現在的生活。”說完她兩眼的神色又遼遠了。我也不再說話,用臉貼了她的臉,像冥思一般。

第二天我就去上班,可以說又把自身投入到一種苦難或抗爭中了。這時候內心什麼都不再顧忌,也無所畏懼。去報了到,果然又讓我領了復卷班。打廢紙、擦機器,共有兩個復卷班,一班十來個人,全是女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有,多數都是我的老部下,很好帶的。車間我也看到了,整體凌亂且殘敗,蒙塵厚重,像廢棄千年的城堡。這都要被車間的工人們逐一整理起來,然後才能將一個新的局面順理成章地鋪設開來。沒有什麼事情不可以為人所做到。在我現在的腦海中,我對我們的車間那火熱的工作場面的記憶是永存的,它今生也不會再變為雲煙。車間外圍的野草間,也有一種逸緻的美,那棵早年間不知被誰一顆沙棗核兒點成的沙棗樹,已枝繁葉茂。世界的區域性在某一時刻靜靜地看過來,真的很美好很寂靜很有意境。

新鮮的紅棗和小鯽魚,這幾天最盛。毛栗子也多了起來,許多小販都開始擺鍋炒了。市場上的大肉也漲了多時了,現在是六塊五一斤。我買了一筐蘋果,黃元帥,我基本上每年都這樣買。但去年買過沒有,我已經不記得了。我現在腦子也麻木了,記不住許多事情了。我的考職稱的書,也看看停停,始終不能深入。昨天又把一個平底鍋買壞了,小爐匠用雜鋁倒的那種,怕有毒,而這個商場買的又買薄了。我是為了早上給紅玉煎雞蛋餅或荷包蛋用的,結果在煤氣灶上用不成。我也感覺到紅玉像是有病,但她說沒事兒,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始終不看醫生。

第十四章 第五節

日子就是這樣過的,既不真正富足,又很安適、甜美和寧靜。紅玉有時仍去樓下弄衣服,但也是偶爾去了。那朋友侯的九百多元錢,我也咬了牙一次還上了。好友也不是為了錢,他仍時時地過來,像是一種騷擾似的。紅玉也煩起來,有一次晚上十點多又來敲門,紅玉就大聲說,“我們睡下了,你明天來吧。”好友也不計較,說,“你們好好睡,我明天再來。也沒啥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們。”其實我們也真的睡下了,每天紅玉並不想睡得早,但我想睡得早。一個是這季節屋裡涼了,另一個就是總想摟住她的身子才舒服。

這幾天國家也有個重大的好訊息,也像是給我們了一份希望似的,就是總書記從西安傳來了一個號召,說要“再開發一個大西北。”我們去老院,父母也在興高采烈地談這件事,說沿海已經開發完了,國家經濟重心就要往西轉移了,要我們倆提起精神,趁年輕好好地幹。我們又說了一通這件事,但這件事似乎又很遙遠,沒有十年二十年是看不出什麼起色的。就是今天開發大西北,也解決不了我們眼下的工作和吃飯問題。今天又拿出一百元交了水電費,兩個月有四十多塊錢,比往常高了,可能問題出在電水壺身上,我們就決定把這電水壺停了,另買個鋁壺燒水。電水壺是沒有煤氣灶的那個年代用的,那個沒有真正婚姻的年代早已結束了。

今夜有半輪明月。紅玉似乎夜裡聽見了雷聲,其實並沒有。在夏季天熱讓我們在床上有了距離,這會兒又無形中拉近了。我把她圈在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身體,我這小婦人究竟跟了我是對還是錯呢?她的*上的水草長得特別地好,她的乳房也比劉楠的好看。但我的紅玉卻不如劉楠有本事,紅玉也真像是個學生出身,幾乎什麼都不會做。紅玉的許多本領還是在銀川一年來,我教給她的,包括如何打蒼蠅。不過紅玉會做被子,劉楠卻不會。我對女孩是否會做針線活兒,不是多在意但是會特別感動,*年前的那個女孩賈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