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代表土著的粒子全都煙消雲散，屋內頓時顯得空蕩蕩的。雕欄畫柱絲毫未變，少的只是擁有這些榮華的主人們。

不過，伊斯很快自行填滿了這片空白。

夜明珠驟然放出一道熾烈的光華，映得伊斯的胸口仿若透明瞭一瞬。

接下來，原先那些從土著身上剝離下來的粒子，不知何時又飄飄蕩蕩地浮現了出來，被伊斯的意識能量搓揉壓扁，重塑出原先的模樣：

華妃……

周寧海……

大小宮女太監十數人……

不是“死而復生”，這時候操控這些軀殼的，不是方才那些土著本人。現在麼，它們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伊斯的提線木偶。

木偶嘛，造出五維軀殼與發聲裝置就差不多了。

“大腦”這種最為複雜的構造，伊斯這會兒既沒有解析出來，也沒有存在的必要，自是被偷工減料的外星人給省略了，由他的意識能量代替。

現在，他只需要這些玩具陪他“一條過”戲……

……

“華妃”一改之前杏眉倒豎的模樣，展開笑顏和藹可親地說道：“起來吧！”

當然，她面前的“江福海”站得直直的，便是膝蓋都沒彎過。“華妃”與屋裡的所有“人”都對此視而不見，她頓了一頓，彷彿真是等著江福海起身，又接著說道：“公公來得正好，本宮正要找你。”

哈，這才對麼，哪有不按標準答案出的考卷呢！

接下來，劇情很快在伊斯，與伊斯操控的人偶之間的對話中推進下去，待“華妃”說完了最後一句對白，空間再次翻轉……

等場景重新穩固，嘿，tm還是這間屋子，還是這幾個人物！

得，這幾個人的戲還沒完呢……

……

“奴才先告退了。”

伊斯說完“江公公”的最後一句對白，便走出門去。至於裡面那些個人偶之間的互動，以及他們“非演出”時間的狀態，則全權交給附在他們身上的意識處理了。

先去找無多去！

不提伊斯路上又被這空間的移形換景給耽誤了一次，當他再次看見無多的時候，這小妮子如臨大敵的將她所有還能使喚的人都給帶在了身邊，生怕伊斯這個惡徒對她不利。

不過這是沒用的……

當夏冬春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太監宮女具是化作點點粉塵，她便充分認識到了這一點。

“你！你究竟想幹什麼！”夏冬春說話間，已經帶上了哭腔。

“不幹什麼，就是想繼續之前的問題。你不是說，你曾經夢到過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嗎？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來聽聽。”

夏冬春不敢違背伊斯，顫抖著攥著衣角，有些抖抖索索地說了起來。

卻說她“從小到大”，一直在做同一個怪夢。夢中的自己被困在了一副畫裡，那幅畫幾經輾轉，最後落在了一位仙人手上。

她曾向母親詢問過這夢的意思，母親只說這是她今生有福的吉兆，讓她不用多做理會。可自打被伊斯逼問後，她腦中的這個夢愈發清晰起來。到後來，甚至讓她有了莊周夢蝶的迷惑感。

她到底是夏冬春，還是那畫中人？

pS：苦逼上班黨定了鬧鐘寫於凌晨5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