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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零章 跟她們各自做過

“嗯?!”

彌勒眉頭一皺,就在剛剛,他附在苗笙身上的一點佛光居然失去了蹤跡。

他這一猶豫,身形頓時露出了一絲破綻。刑天眼睛一亮,干鏚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變換了角度,向彌勒下盤斬去。

但彌勒終究是彌勒,哪怕他稍稍走神了一會兒,後發而動的他仍然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這一擊,接著金光閃爍連連,待他再次現出身形,竟已跳出了與刑天周旋的戰場。

“阿彌陀佛,武神還且暫緩一刻。”說著,他便朝苗家祖宅,也就是佛光最後顯現的地方飛去。

到嘴的肥肉還能飛?刑天權當沒聽見彌勒的罷戰請求,跟在彌勒屁股後面緊追不捨。

兩人一前一後飛得極快,不一會兒便遠遠瞧見了依山而建的苗家祖宅。

到了地兒,彌勒也不進去,寬大的袈裟往下一揮,原本平靜的地面立馬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轟隆”一聲巨響,高掛在苗家大門上的門匾陡然間掉了下來,砸在地上裂成了兩半。緊接著,匾後的梁,梁下的柱,柱撐的頂,頂下的牆全都劇烈搖晃起來。

無數瓦片滑落屋頂,噼裡啪啦地碎了一地。牆上的裂縫由短變長,由細便粗,最後交織成一張張蛛網,轟然碎裂。

房梁連帶著柱子砸進塵土裡,掀起更大一片塵埃,諾大一座府邸頃刻間毀於一旦。

若這裡面還藏著人,早該跳出來了,可等轟隆聲漸去,卻不見任何人的蹤跡。

“哈,打不過我,也用不著氣得砸房子啊!”刑天見到這幅場景,張口就刺了彌勒一句。

後者眯著眼睛打量著底下的廢墟,手掌微微一擺,磚瓦石塊自行讓開兩邊,露出一處刻有繁複陣法的空地來。

“陣?”

彌勒在舌尖咀嚼了一下這個字,仍百思不得其解。

面前這勾連兩個小世界的陣法確實有使用過的痕跡,但就算那女娃已經離開了這個小世界,佛光也應為他指明方向才是,怎麼……

一旁的刑天早就不耐煩了,他見彌勒居然旁若無人的發起呆來,不由心頭火氣,祭起干鏚就想再做過一場,但就在他抬手的剎那,彌勒的聲音適時響起:“武神就不想問問我為何要保下剛剛那女娃的性命?”

“不想。”

“那若我說她與羲和神子有關呢?”

聞言,刑天眼中閃過猶豫,但馬上又目露堅定。“哼,無非是要挑撥離間。”邊說,他便操控著干鏚凌空而動,朝彌勒的腦袋砍去。

然而這一次,彌勒居然不閃不避,反而直視著刑天的眼睛說道:“神子根本就不是神子,現在的羲和亦不是真正的羲和!”

彌勒口綻蓮花,震得刑天微微一晃。干鏚將將在前者的腦袋前停了下來,但其鋒銳依舊將和尚的腦袋劃破了一層油皮,一滴血滲了出來,正好將一顆戒疤浸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干鏚就這麼架在和尚的腦門上,刑天並沒有把它收回來,只等彌勒不能言之有物,這斧子便要取他項上人頭。

彌勒不傻,他自聽說刑天私自下界,便謀算好了要向他揭露所謂神子的真面目。

如今雖然沒有了苗笙,但計劃並非不能繼續,只要刑天信他半分,他便有時間將苗笙再重新抓回來。

“羲和古神日前丟了前塵記憶的事,你應該比我清楚。”

彌勒一直盯著刑天,果然在他臉上看到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便放心大半,繼續說道:“古神雖說是她貪功冒進釀下的苦果,但以你對古神的瞭解,她可是這般不知輕重之人?”

“不說遠的,就說凌霄殿上她不為閻羅王爭取,反讓生死簿統管人間生死一事,可像是古神往日的做派?”

彌勒那天雖然早早離場,卻對後來發生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舊事重提,單獨將這件事情拎出來說,羲和的舉動不可謂不怪。

但這還不夠,和尚要顛覆的是羲和萬年來在刑天,在仙逆心中豎立起來的神聖不可侵犯的地位,只是些微揣測和懷疑,還遠遠不足以讓這群人對羲和倒戈相向。

這也是佛在無意中察覺到古神羲和身上有股陌生又熟悉的力量之後,仍選擇按兵不等的原因。

直到神子伊斯出現。

“我知道只是這些無法取信於你,但剛剛那個女娃曾與神子盟下血契。”

“若是一般血契也就罷了,偏偏這二人的血契由生死簿作下見證。生死簿得天地造化而生,它自能分辨當時神子的真實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