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巴克維奇很冷峭地說。“他出賣了你,騙了你,還會跟你坐到一起吃飯哩!我清楚他們這些人:都是些騙子;全市都是這樣:騙子騎在騙子身上,還用騙子來趕。 全是些出賣基督的壞蛋。 那裡只有一個正經人:檢察長;可那傢伙呢,真的,卻是一頭蠢豬。”
聽了這些歌功頌德的評論——儘管略嫌簡略一些,奇奇科夫看明白:其他官員就不必再提了;他也想起來:索巴克維奇是不喜歡說任何人好話的。“怎樣,親愛的,吃飯去吧,”夫人對索巴克維奇說。索巴克維奇說。“請!”隨後,主人和客人走到放著冷盤兒的小桌旁,照例各自喝了一杯伏特加酒,吃了一點兒冷食,——冷食同遼闊的俄國城鄉各地一樣,就是各種鹽漬的能開胃的東西。 接著,大家就向餐廳走去。 女主人慢悠悠地走在最前頭,象一隻舉止文雅的母鵝。 一張窄小的餐桌,擺了四份餐具。 第四個位置上很快就出現了一位女士,很難推斷出她是何許人:是太太還是姑娘,是親戚,管家婆,還是寄居在別人家的普通食客;她沒有戴包發帽,三十歲上下,包著花頭巾。有些人在這個世界上是不作為獨立實體存在的,而是作為無關大雅的斑點附著在其他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