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留意到他別有用意的微笑,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看顧芳喜又看看方君瑋。
“顧芳喜,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那天……那些錢……算了,改天再找你說吧。”
沒想到簡睿和方君瑋一起下來了,有他在一旁,顧芳喜突然不知要如何措詞才好。結結巴巴了半天決定放棄。
方君瑋卻聽懂了她詞不達意的話:“哦,你是說那晚在酒店的事,我說了那些錢都給你……”
“喂,方君瑋——”顧芳喜大急,連名帶姓喝住他。他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很容易讓人心生誤會的。怎麼聽怎麼像是給了她一夜春風買笑錢。
方君瑋也知道她情急為何,有意無意間瞥了簡睿一眼,他臉上也頗有幾分震動猜疑之色。再看看顧芳喜滿臉氣急羞窘,他突然想惡作劇一下,瀟灑地摸著下巴笑道:“顧芳喜,你不是嫌我給的錢太少吧?”
他這般故意使壞,模糊事實。顧芳喜被氣得發暈,瞥一眼一旁簡睿已經臉色大變,她憤然之極地一轉身,暗中咬牙切齒道:方君瑋,你笑吧,很快我就讓你笑出不來。我讓你頭疼腦熱心絞痛一起發作。讓你的風流倜儻頃刻間煙消雲散。
方君瑋一見她轉身要走,忙揚聲叫住她:“顧芳喜,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別真生氣了啊!”
又扭頭向簡睿解釋:“簡睿,你是不是已經聽得七想八想了?其實是這麼回事,那天顧芳喜的手袋被人偷了,她沒有鑰匙回不了家,我就借了一筆錢給她去住酒店。”
是這麼回事,簡睿臉上神情一鬆,如釋重負。
沒想到他還會澄清事實,顧芳喜頗有幾分意外地扭過頭來。這個太子爺,好人是他,歹人也是他,正中猶帶三分邪,真是……不知怎麼適應他才好。
方君瑋說完抬腕一看手錶:“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有事先走了。簡睿,你去接君瑤。”
他說完就利落地走向他的寶馬車,還沒走到車旁,突然腳步一頓,捧著頭緩緩蹲下去了。顧芳喜情知肯定是她方才的暗中詛咒立竿見影了,糟糕,人家只是開開玩笑,她卻縱“口”傷人了。
怎麼辦?如何力挽狂瀾地彌補?急得她雙眼一閉,在腦子裡拼命地用意識喚:彗星大仙,彗星大仙……
“君瑋,你怎麼了?”簡睿看他的情形似乎不對勁,趕緊跑過去一臉詫異緊張地問。
“突然頭很痛。”方君瑋託著頭的手又移到胸前,用力按住,一臉痛苦之色。“心也一下子絞住般的痛。”
簡睿見他原本一張被太陽曬得金棕的臉,驟然間就蒼白如紙,不由震驚萬分。他出身醫生之家,下意識地就像父母一樣探手去摸他的額,以體溫判斷身體狀況。一摸之下大驚失色:“怎麼這麼燙,你在發高燒。可你剛才不是都還好好的嗎?一下子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很難受。不行……簡睿……快送我去……醫院。”方君瑋說到最後,都痛得說不成連貫的話來了。
簡睿一把攙起他,覺得頗有些吃力,扭頭一顧:“顧芳喜,可以來過幫一下忙嗎?”
那廂閉目半天的顧芳喜這才如夢初醒:“當然,我和你一起送他去醫院吧。”
第二十七章
顧芳喜在腦子裡把彗星大仙連叫三遍後,有個懶洋洋的聲音回答她:“你又想幹什麼?又要反悔是吧?”
“是呀是呀,彗星大仙。我可不可以收回詛咒呀?”
“不可以,我早就告訴過你法力一出想收回來就不容易了。老規矩,你若不想讓他被災氣侵體就守他十二個小時吧。”
“啊,這也要守上十二個小時?”
“否則就讓他病上三天三夜好了。哦不,頭疼腦熱心絞痛,三種病起碼要病上九天九夜。醫石也無效。”
顧芳喜想起上回王經理的牙痛,聽說在醫院治了三天一點效果都沒有,第四天才突然見了效一下子不痛了。他直抱怨藥效慢,敢情原來是這麼回事。
顧芳喜還有話想要問,簡睿卻回頭叫她。他的話對她而言那就是聖旨,聖旨一下,她跑得比誰都快。馬上顧不上彗星大仙了,趕緊過去幫他扶起方君瑋往車裡送。簡睿在前頭開車,她在後座陪著方君瑤。掏出紙巾替他拭額角因疼痛而沁出的冷汗。
她的手在額頭輕撫時,方君瑋覺得頭部的疼痛頓時減輕很多。
“怎麼樣,你好點沒有?”
“謝謝你,頭沒那麼痛了,就是胸口還很痛。”
“這裡呀!”顧芳喜又用手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