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日子,幫忙校訂殘局,陳老爺一定欣喜之至。”
華安安看來一眼祝子山。他搞不清處州在哪裡。
祝子山當著那兩人不便明說,便捏捏鼻子,哼出“麗水”兩字。
華安安心想,遠離磁湖山恐怕不好,還是和祝子山商量一下。對於校訂殘局的事,他還是樂意做的。這比每天去釣魚有意義。
於是,他客氣的對老來樂說:“如果陳老爺不嫌添亂的話,我倒是願意去幫忙。只是,我這位祝大哥身體不適,能不能出遠門,我還得和他商量。”
費保定和老來樂告辭之後,祝子山說:“麗水距離這裡大約一百多千米,不算很遠。”
華安安笑著說:“你別再說千米、千克之類的話,小心被人聽見,會影響歷史程序。”
祝子山說:“這位大娘子不待見我,我也在想,憑咱倆的能力,不一定非得守著中繼基地,在周邊地區轉轉也挺好,時間也過得快些。”
華安安說:“你同意去處州?”
祝子山從懷裡摸出報警器,沉吟了一下說:“原則上不遠離磁湖山。麗水一百多千米,就算是極限吧。不要跑太遠,小心回不來。安安穩穩求生存。每過一天,離回家就近一天。”
他忽然想起路引,就說:“你最好先和大娘子打聲招呼,讓她給咱們辦一張路引,免得出門在外受人盤查。”
華安安說:“大娘子答應給我制辦衣服,等衣服做好再走吧。”
祝子山說:“你猜現在是哪一年?我早晨去街上買書,在縣衙門外看到一張通告,才知道現在是乾隆三年,也就是1738年。”
華安安好奇地問:“你買書幹嘛?買的是什麼書?”
祝子山從床下取出一厚摞大開本的《八股新釋》,得意地用手指彈了彈。
華安安大笑著說:“怎麼,你準備考狀元啊?”
祝子山說:“笨!手紙。”
第三十五章 隊員失蹤
半夜裡,華安安被房間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他睜眼一看,祝子山披著衣服,手裡舉著蠟燭臺,正在摸索雕花的床柱子。
“你怎麼了?為誰祈願呢?”他埋怨說。
祝子山笑嘻嘻地說:“你沒注意這些傢俱,木料名貴,雕刻精美,滿屋子都是文物。”
華安安嘟噥一聲:“又帶不走,費那心思。”
他忽然想起人家總問他“臺甫”,就問:“臺甫是什麼意思?”
祝子山說:“古人的名字講究一名一字,臺甫就是字,是人家對你的尊稱。你現在在場面上混,名字要合乎規矩,你再取個名吧,用安安作你的字。”
華安安倒在枕頭上,想了想,說:“真麻煩,就用我妹妹的名字吧,華佳。”
兩人休息了四五天,裁縫為華安安縫了兩身新衣服。華安安向大娘子道謝,並請她為自己辦理路引文憑。大娘子詫異地問他做什麼?華安安如實回答,說自己受到處州陳老爺邀請,前去幫忙校訂殘局。大娘子不好阻留,就祝他一路順風,早去早回。
秋意漸濃,一早一晚都有了寒意。
祝子山細心觀察街上的殷實人家的穿戴打扮,也為自己精心置辦了一身行頭。頭上頂著瓜皮**無**錯**小說 m。QULEDu。小帽,腰裡彆著旱菸管,一手捏著鼻菸壺,一手託著宜興壺,手指上套著山寨玉扳指,怎麼看怎麼像一個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老江湖。
為給出行做準備,他買了兩個褡褳,專門裝錢串子。往後,人家再找零錢,給多少銅錢也不用發愁嘍。還買了兩個大包袱皮、洗漱用品、文房四寶、兩把雨傘、幾貼膏藥。路過量具店,他又買了一杆稱銀子的小戥子。從此以後,這個小戥子就成了他的心愛玩具。
費保定沒事就來串門,大談棋壇風雲,棋人棋事。華安安覺著這個費保定雲山霧繞的,總想在自己身上挖掘什麼秘密。他對費保定強調幾次,自己沒有門派,自己的師傅是個默默無聞的人。
費保定碰了幾回軟釘子,愈發覺得華安安神秘莫測。他想來想去,找不出類似華安安棋風的棋壇名宿。這反而激發了他難以抑制的探求欲。每天飯前飯後,他和華安安形影不離。除了如廁和睡覺,他幾乎成了華安安甩不掉的影子。
華安安無可奈何,他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管老費愛信不信,只管胡編亂造。這本來是祝子山的專長。
祝子山私下問老來樂,校訂殘局有沒有報酬。
老來樂笑著說:“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