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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費保定從嫌疑名單上排除了。

一定是那個陰陽怪氣的王先生。華安安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但怎麼也想不起來。或許,是在路上不小心踩了他的腳?不管怎樣,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一定要加倍小心。

華安安從窗戶上看到這五個人在街上分手,然後各自散去。

他走出樓外樓,心想,不能走舊路,以防遭到埋伏。他特意拐來拐去,從阜成門出城,在西郊繞了很大一個圈子,天黑前趕回廟裡。

華安安一晚上都心神不寧,不停地咳聲嘆氣。

普泰看出他有心事,就問他今天下棋是否遇上壞事。

華安安把樓外樓的遭遇講了一遍,拍著腦袋說:“我輕易都不出門,無緣無故就得罪了什麼人,真是想不通。”

馬修義有些激動,說:“安安你不要怕。{無}{錯}小說 m。{'quLEdU}誰敢害你,我就豁出老命和他拼了。”

普泰嘆著氣說:“善哉,善哉,無妄之災啊。”

華安安說:“害我倒也未必,只是存心趕我離開北京城。看來他們只是想文鬥,沒打算用暴力驅趕我。”

馬修義分析說:“那一定是文人。”

華安安掰著手指,把自己在北京城認識的人大概數了一遍,疑點又落在費保定身上。香香專門提醒過自己,她大哥設局要害他。可是,於理不通啊。費保定半個月都沒和他狐朋狗友照面,他怎麼會指使二剩子等人驅趕自己?再說,陪衛侍郎下棋,他和他的情人都很開心,沒道理找自己的茬。

難道是,穆尚書?對了。他一拍腦門,今天的王先生大概是陪穆尚書下棋的幾位儒士之一,難怪覺得眼熟。

痛宰穆尚書,是費保定一再提醒自己的。自己下手是重了些,可是,穆尚書是豪邁大度的人,當時並沒有露出生氣、不滿的樣子。總不會,過了這麼久,突然想起輸棋的事情,派人來找自己的麻煩?這太可笑了。不可能。

華安安左思右想,解不開疙瘩。旁觀兩位老人的對局也意興索然,乾脆回炕頭上矇頭大睡。他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反正多想也無益。

在這個春天的夜裡,月朗星明。華安安遭遇這種突發的危機,倍感孤獨無助。他只害怕一點,就是那幫人會到廟裡來搗亂,給兩位老人的平靜生活帶來擾攘和麻煩。那時候,他該如何處置?

他預感到,這兩三天內,那幫人會來廟裡找他。不把他趕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華安安想的太樂觀了。

剛吃過早飯,他正在灶房裡洗碗。二剩子領著炮爺醉醺醺地闖進廟裡。

“姓華的小子,你給老子出來。”二剩子站在院裡大喊大叫。炮爺雙手叉腰,半裸著身子,給香客們展示自己胸前黑乎乎的胸毛。

普泰見勢不妙,溜到灶房,焦急地說:“安安,你從後門出去躲一躲,來者不善啊。”

華安安義憤填膺,撂下鍋碗,衝到前院裡,指著二剩子說:“佛門淨地,你吵什麼?”

二剩子瞅瞅炮爺,說:“你昨天輸了棋,今天趕緊收拾鋪蓋卷滾蛋。我和炮爺就是幫你搬家來的。”

華安安心想,廟裡不是吵架的地方,千萬不能給普泰師傅惹下麻煩。他冷冷地說:“二剩子,你要無理取鬧,我姓華的今天就奉陪到底。這裡是神仙、菩薩的地兒,咱們去廟外邊說個明白。”

華安安對二剩子佔著全面優勢。個子比他高,塊頭比他大,又學過自衛術。雖然炮爺是練家子,華安安今天卻抱定主意,即使被打個半死,也絕不忍氣吞聲、退縮一步。

二剩子挑起大拇指。“夠爺們,咱出去好好談談。”

炮爺聽說這裡有菩薩,連忙衝著佛堂做了幾個大揖,跟著兩人跑出廟門。

普泰心急火燎,知道遇上這些青皮流氓,安安今天要吃虧。他是僧人,沒法摻和這些俗事,慌忙叫人去喊馬修義過來。

三個人離開燃燈寺二百多米遠,二剩子停下腳步,說:“小子,別說你嘴硬,今兒看是你嘴硬還是炮爺拳頭硬。”

華安安冷笑說:“虧你是趙元臣的徒弟,一副地痞流氓樣。我都替你師傅害臊。”

二剩子勃然大怒。“我師傅是你小子提的嗎?”說著話,向華安安猛擊一拳。

華安安的自衛術,是國家頂級專家傳授的,都是一招制敵的絕招。國家可不希望花費巨資辛苦培養出來的實驗員,在執行任務時被小混混欺負。

華安安的自衛動作雖然不夠嫻熟,但他早就有了應急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