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找人送瑤藍太子回去。”驀地,劉虞開了口。
蘇纓絡一愣,想要辯解:“三王爺切不可聽信片面之詞……”
劉虞擺了擺手,復而站起了身子,將目光落在了司慕冉的身上:“我相信瑤藍太子,因為我認為,瑤藍太子要比任何人都恨劉默入骨。”
蘇纓絡應該還是對劉虞有所顧忌的,所以雖然她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卻也不敢再開口反駁什麼。
緊閉的房門終於被開啟了,司慕冉拉著花月滿走了出來,在院子裡所有亂黨的注視下,邁步上了馬車。
隨著花月滿靠在了軟塌上,站在車窗外的劉虞笑著開口:“弟妹,珍重。”
這話的意思誰都聽得出來,沒有再見了。
花月滿連看都懶得看他:“勞煩三王爺把剛剛的話收回去,我大伯哥已經死了,從我在不該看見他的地方看見他那一刻,他就已經死透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既不是一路人,又何必非要假裝還有舊情可敘?
劉虞似乎也並不介意,淡笑著目送馬車緩緩出了後門。
蘇纓絡看著離去的馬車:“三王爺難道真的相信了司慕冉的話?”
劉虞不答反問:“我為何要相信?”
“那……”
“如今祈天城內外戒嚴,司慕冉就算想要帶著花月滿離開,也勢必要等登基那天城門和宮門一起開放,放心吧,在出城的路上,我已經派人在那裡埋伏了,只要稍有一丁點的差池,你以為司慕冉和花月滿還能平安離開祈天?”
蘇纓絡先是一愣,隨後笑了,柔軟的身子依偎在劉虞的身上:“果然是三王爺設想的周到。”
劉虞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身,在她的面頰親吻了一口:“放心吧,再過三天,劉默登基,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就都是我們的了。”
深藏在院子外暗處的擅玉,把劉虞和蘇纓絡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雖表面不動聲色,但其實心裡著實被驚著了一下。
雖沒看見院子裡的人,但他絕對相信自己的聽覺。
原來蘇纓絡竟然回到了祈天,如此看來的話,當初賈府的慘案肯定也和三王劉虞脫不開關係。
只是……
劉虞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萬一有差池,司慕冉和花月滿還能平安離開祈天?
要說花月滿和劉虞達成了某種協議他不信,但要是說司慕冉的話……
“噓噓噓……噓噓噓……”
一陣輕微的哨聲由遠及近的響起,擅玉當即收斂起了自己的思緒,起身朝著哨聲的來源飛躍了去。
司慕冉的馬車是順著院子的後門進去的,擅玉並不知道司慕冉的存在,等他尋著哨子到了地方,順著車窗看見了司慕冉坐在花月滿的對面時,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便恢復了以往的神色。
“太子妃。”
“嗯。”花月滿點了點頭,“擅玉你等我一會,我有幾句話要和瑤藍太子殿下說,說完了就走。”
擅玉頷首,後退幾步站在了一邊。
“還在生氣?都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司慕冉聽了這話,笑了。
花月滿搖了搖頭:“談不上生氣,只是覺得應該避嫌,畢竟你是瑤藍的太子,我是祈天的太子妃。”
司慕冉低笑著:“阿滿,你在怪我出賣了劉默。”
這句話是肯定句。
花月滿想了想,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不過覺得沒什麼必要:“你要是這麼認為,那就是吧。”
也許,她是真的埋怨了司慕冉,畢竟劉默現在的樣子,真的是最大的一個禁忌,而他卻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可要是說真怪他的話,她又說不出口。
因為劉默曾經軟禁司慕冉是事實,劉默對司慕冉的傷害也是真實存在的。
“阿滿,就連我現在也不清楚劉虞手下究竟有多少人,更估算不出來這場戰鬥最大的毀滅性是多少。”
司慕冉抬眼看著她,漆黑的眸裡只映著她一個人的身影:“我能保全的只有你,我想要保住的那個人也只有你。”
花月滿說:“我知道,你為我好我都知道,司慕冉,我並不是想要指責你什麼,我只是想說我累了,經不起這麼折騰,祈天的事情既然你不想管,那就放手到底吧。”
她不傻,如果劉虞沒有求得到司慕冉的地方,蘇纓絡不可能和劉虞那麼客氣的對待司慕冉。
當然,這事兒司慕冉不說,她也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