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親爹,然後再讓她栽贓給在場的另一個人,到時候皇上一死,她再胡攪蠻纏的嫁禍,想來就算那個人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先不說要殺自己親爹的劉熙有多狠,她現在特別想看看那個即將被栽贓陷害的倒黴蛋,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唔……唔……”號角聲再次響起,老皇帝從營帳裡走了出來,所有人紛紛跪下了身子。
皇上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滿是萎靡之色,但走在皇上身邊的年輕男子卻尤其的引人注目。
薄薄的霧氣之中,他一身的窄袖騎裝,袖口綴著青色緞邊,腰間掛著一塊羊脂玉佩,鏤空雕花的金冠束著長髮,英姿的俊容很是意氣風發。
和這男子相比,劉熙已經完全不夠看的了,那些原本跪在劉熙周圍的官家小姐們,悄悄蹭著膝蓋,一邊與劉熙拉開距離,一邊瞧著那男子目露羞澀。
花月滿也是全神貫注的看著皇上身邊的這個男子,不是犯了花痴,而是被嚇得不輕。
這人不是劉默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今日狩獵的隊伍分為五隊,你們幾個武將各自分派,朕與太子和太子妃一隊。”
皇上在劉默的攙扶下翻身躍上馬背,似乎對劉默的陪伴很是開心,對著眾人微微一笑,當先騎馬朝著營地的出口走了去。
其他的武將聽了這話,也不再耽擱,各自派分完之後,騎馬出了營地。
一時間馬蹄聲嘈雜而起,飛揚的滾滾塵煙,讓人睜不開眼睛。
官家小姐起身,將劉默團團圍住,無不是獻著殷勤,套著近乎。
“太子爺可還記得我?”
“太子爺,我們曾經可是在中秋宴席上見過的。”
花月滿站在眾人的後面,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微笑有禮,與眾人一一寒暄的劉默,心跳止不住的狂跳。
如果說她所假設的一切統統成立的話,那麼說……
那個即將被栽贓陷害的倒黴蛋是劉默?!
太子弒君,皇上駕崩,一石二鳥,天衣無縫,劉熙這算盤果然打的又響又亮。
劉默在官家小姐的簇擁下走了過來,花月滿想也沒想的道:“你不是平亂去了麼?”
既然去平亂就要敬業一些,沒事瞎亂跑什麼?
劉默淡如水的唇揚起了一個弧度,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這是在質問我?還是在關心我?”
質問你妹!
關心你爺爺個大腦袋瓜子!
劉默這廝真是夠了,上趕子把腦袋往人家的鍘刀裡伸,眼看著命都要沒了,還能如此悠哉,真是實屬不易。
餘光見劉熙正笑裡藏刀的看著她,堆在嗓子的話沒辦法說出口。
眼前忽然被一個陰影籠罩了起來,耳邊炸響起了官家小姐們倒抽氣的驚呼聲,花月滿詫異的抬眼,只見劉默一個傾身的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走吧,讓父皇等著可不好。”劉默說著,伸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朝著自己的馬匹走了去。
在福祿等人的幫忙下,花月滿根本無法拒絕的翻身上了馬背,屁股還沒坐穩,劉默則是也翻身坐了上來。
花月滿身子明顯一僵,她和他的關係好像還沒好到共騎的地步吧?
劉默察覺,長眉一挑,長臂穿梭過她的腰身,聲音低的只有彼此能聽見:“相對於給你收屍的麻煩,我還是更願意委屈一些與你共騎。”
花月滿:“……”你大爺挺好的?
劉默悠悠一笑,將她的身子固定在自己的懷裡,拉緊馬栓,夾緊馬腹,朝著皇上的背影追了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惹得那些官家小姐們無不是臉紅心跳,滿眼的羨慕嫉妒恨。
第七十九章 難伺候的老公公
祈天這片狩獵的林子在天然的灌溉下,樹木很是繁密,岑天大樹的茂盛樹葉將這處林子環環遮住,使得行走在樹林裡的人都有一種不見天日的感覺。
那些先前進來的武將早已沒了蹤影,時不時從四面八方傳來得意的口哨聲,是那些武將獲殺到獵物的訊號。
相對於其他隊伍的摩拳擦掌,皇上一直提不起什麼興致,從進了林子開始便不停的打著哈氣。
花月滿瞧著皇上眼瞼處,因為睏倦而凝結的淚珠,說不出是喜是憂。
劉熙這是一步險棋也是一步狠棋,如果她得手了,劉熙將順理成章的繼承皇位,如果她失敗了,所有的罪名也只落在她一個人的頭上。
只是……
按照劉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