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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月滿跪的腳趾頭都抽筋了,好不容易等皇上把話說完了,正要謝恩起身,餘光卻見左側有一抹身影緩緩地站了起來。

“父皇的博愛之心著實讓兒臣自愧不如,想必四嫂也定是心懷感激卻無處訴說,明日父皇狩獵,不習慣帶宮女在身邊服侍,不如讓四嫂跟隨其中,也好時時有個照應。”

這話一出,皇上一愣,花月滿也是一愣。

這臭蛇又想玩什麼么蛾子?

周圍那些武將自然是順杆爬,紛紛站起身子附和起了劉熙的說辭。

在一番的軟磨硬泡之下,皇上推脫不開,只得佯裝寬慰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明日寅時,你便隨著朕一同狩獵。”

“是。”花月滿領了旨,硬著頭皮站起了身子,在福祿的帶領下,坐到了劉熙旁邊的位子上。

舞姬再次湧入營帳,樂聲響起,紙醉金迷。

花月滿時不時瞄著身邊有說有笑,和武將喝酒周旋的劉熙,她現在真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他讓她隨著皇上去狩獵目的是因為什麼。

難道當真是讓她像是老媽子一樣端茶遞水的去討好皇上?

別鬧了……

“這杯酒敬四嫂。”在她的注視下,劉熙舉起了手中剛剛放下的酒杯,“父皇狩獵一向不喜歡眾人跟隨,所以明日照顧父皇的事宜,就要勞煩四嫂了。”

不喜歡眾人跟隨?難道說只有她和皇上?

花月滿滿是狐疑的同樣舉起了酒杯,象徵性的伸出手臂與劉熙撞了下酒杯,卻不想袖子竟忽然一沉。

劉熙快速收回搞小動作的手之後,一飲而盡杯中酒,轉頭再次與武將閒聊了起來。

花月滿瞄了一眼袖子裡憑空出現的這把精緻匕首,愁眉不展。

有話不能好好說麼?這究竟是啥意思?

一個時辰後,在皇上疲憊的鼾聲之中,散席了。

花月滿跟隨著眾人的腳步走出主營帳,只見那被她擺了一道的小太監,正守在門口,臉色仍舊屎黃屎黃的。

“奴才送太子妃回營帳。”小太監雖不甘心認栽,但為了能趕緊把紙條給她,也只得低聲下氣。

花月滿點了點頭:“恩,走吧。”

知道錯就是好孩子,要是他開始就好說好商量的話,她也犯不著為難他。

說到底,她和他不過都是那臭蛇手中捏著的棋子罷了。

小太監一路無話,一直到隨著花月滿走進了營帳,才將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根本不等花月滿開啟看上面的內容,轉身又出了營帳。

藉著營帳內的燈籠,花月滿看得清楚,那字條上只有四個字:栽贓陷害。

這……又是哪國的意思?

聽聞著外面窸窸窣窣而來的腳步聲,花月滿趕緊將手中的字條扔進了燈籠裡,摸著袖子裡的匕首轉身坐在了軟榻上,腦細胞明顯感覺有些不太夠用。

一把匕首外加四個大字,那條臭蛇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

難道……

花月滿心尖一顫,難道那臭蛇想讓她殺了皇上?可皇上就算已年過五旬,但也是老當益壯,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殺的了胳膊比她大腿還要粗的皇上?

福祿帶著宮人在門口站了半天,見花月滿發呆的眼裡已經空無一人了,索性招呼著宮女輕手輕腳的將夜宵擺上了她面前的桌子。

花月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對於福祿等人還真是沒注意。

雖然她想明白了這匕首的用意,但她卻研究不通栽贓陷害的意思。

如果說她當真人品爆表的殺了皇上,那麼劉熙又想讓她陷害給誰?

越想越亂,越心思越煩,花月滿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壺,猛地灌了起來。

那臭蛇的變態思維還真是讓人難以參透,她還是先喝口酒壓壓驚吧……

福祿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看著花月滿半晌,嘴巴動了動,卻最終什麼都沒說,帶著宮人退出了營帳。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天色剛矇矇亮,營地裡便是吹響了號角。

武將拉著自己的馬匹整裝待發,劉熙一身的絳紫色長袍,自詡風度翩翩的站在一群官家小姐之中,有說有笑的閒聊著。

一夜未睡的花月滿頂著一雙黑眼圈站在一處被人遺忘的角落裡,明明困的要死,卻打不出一個哈氣。

昨兒晚上她想了一夜,如果說今日隨著皇上狩獵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人的話,那麼一切的計劃就都變得合情合理了。

劉熙想借她的手殺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