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讓瑤藍看看,他們祈天就是一個將軍的遺孤,也要比大司馬家的千金有教養。
皇后鬆了口氣,攙扶著皇上慢慢站起了身子,在劉默的轉身目送下,緩緩走出了未央宮。
“福祿。”眼看著皇上了皇后進了院子,劉默淡淡的吩咐了一聲,“傳送太醫過來一趟。”
福祿點了點頭,小聲應著:“是,太子爺。”
院子裡,皇后小心翼翼的將皇上攙扶上了輦車,微微彎下腰身,待皇上的輦車徹底消失在了寂靜的宮路上,才帶轉身朝著永固宮的方向走了去。
蘇纓絡屏氣凝神的跟在後面,雖心裡喜悅著能隨著劉默一同出行,但卻不敢在皇后的面前太過放肆。
“纓絡,你出宮的這段時日,可是學到了什麼?想到了什麼?”寂靜之中,皇后淡淡的開了口。
蘇纓絡垂眸,提著心小聲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話,纓絡以前是懦弱了一些。”
“你不是懦弱,你是太過於在乎了。”皇后微微回眸,打量著她的臉,“你因為喜歡太子,所以在乎太子的想法,以至於不敢去得罪太子。”
蘇纓絡咬著自己的嘴唇,無以辯駁:“皇后娘娘,纓絡……”
皇后目光冷得發涼,嗤笑道,“顧忌別人的感受,永遠只會阻礙自己前行的腳步,難道你真的想要看著太子為了另一個女人而疏遠你?”
蘇纓絡難過的抿唇:“纓絡不想……”
“既然不想就要去努力爭取,你的心慈手軟只會助長對手的氣焰。”皇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纓絡,本宮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有能耐把那個女人從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來,本宮就有辦法把你扶上去。”
蘇纓絡這次是真的懂了,一直猶豫的目光忽然變得狠厲了起來:“皇后娘娘放心,纓絡明白了。”
皇后點了點頭,唇角掛上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
未央宮裡,福祿把宋太醫迎進了屋子之後,便安靜的守在房門口等著,見七巧端著熱茶走了過來,動作極輕的推開了身後的房門。
七巧小心翼翼的託著托盤邁過了門檻,本是應該把茶放在桌子上便退出來的她,在看見床榻上那一幕時,震驚的直接忘記了今夕是何夕。
屋子裡燭光淡淡,鋪著層層褥子的床榻上,劉默正靠坐在床頭,烏黑的髮尾垂散在床沿,慵懶且儒雅。
在他雙手交握的臂彎裡,花月滿正熟睡的忘乎所以,面頰枕在他的胸膛上,口水早已浸溼了他的衣襟,不過他卻絲毫不介意,微微下垂的雙眸,飽含著寵溺無邊的柔情。
七巧呆愣愣的看著,有那麼一刻甚至忘記了呼吸,她在宮裡這麼多個年頭,何時見過如此溫柔到炙熱的太子爺?
大半夜被傳喚而來的宋太醫,戰戰兢兢的跪在床榻邊上,額頭上明明已佈滿了汗珠,他卻也顧不得擦拭,不敢有一絲馬虎的給花月滿問著脈。
劉默察覺到了七巧的存在,目光微移,漆黑的眸落在七巧身上的同時,柔情不再,冰冷乍現。
七巧被這目光看得瞬間回神,慌忙把托盤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匆匆出了屋子。
“太子妃身上的舊傷已經痊癒的七七八八了,就算長途跋涉也沒任何的風險,若是太子爺不放心的話,微臣可以提前給太子妃開出一些滋養藥,這樣也方便在路途之中,讓隨行的宮人給太子妃熬製。”
劉默收回目光,再次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兒:“她身體裡的蠱毒呢?”
宋太醫皺了皺眉:“回太子爺的話,太子妃身體裡的蠱毒雖未解,但微臣發現這蠱毒卻在自己慢慢乾枯。”
劉默目光暗沉了幾分,幽幽地笑了:“難道宋太醫的意思是……她在自愈?”
宋太醫被笑的渾身發毛,嚥了咽口水,艱難的開口:“雖然現在微臣還找不到原因,不過微臣以性命擔保,太子妃這蠱毒確實是在自己枯竭,應該不出半年……”
劉默長眉蹙了蹙,打斷了他下面的話:“這麼說,延緩的藥物也不需要了是麼?”
宋太醫連連點頭:“雖蠱毒自枯竭,但半年之內的十五月圓,蠱毒仍舊會在太子妃的體內掙扎,雖延緩的藥物能夠止住疼痛,但畢竟是藥三分毒,況且那緩解的藥物根本就是和那蠱毒以毒攻毒。”
劉默長睫輕垂,遮住了雙眼之中極具愛憐之色:“有多疼?”
宋太醫不敢隱瞞:“痛入骨髓。”
劉默俊美的面頰在燭光下顯得有幾分蒼白,不過很快他便是笑了,手臂不由自主的攬